顾言“”
顾言一顿,而后道“怎么大师兄欺负你了”
“没没没。”成渝摆摆手。按着慕浮白那个性子,嘴上尖酸刻薄几句实在算不上欺负但这一天天你来我往的,万一再培养点感情出来,最后怎么让他逼死我
“既然没有何必提此请求”顾言欣慰道“看你们师兄弟几个兄友弟恭团结友爱,师父心里十分欣慰啊”
成渝“”弟恭不说,您哪看出兄友了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顾言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为师过几日还走,你的剑法就还是由大师兄来教吧。”
成渝“哦。”
顾言“没有别的要问的了”
成渝冷漠脸“没有了。”
“”顾言“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成渝“弟子告退。”
“渝儿,”成渝走到门边之时,顾言突然出声。成渝回头,看到顾言清瘦的身影站在满墙的牌位和香烛之间,即便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依旧不掩俊朗温润的风华,在盈盈烛火照耀下,照出了一丝平日里没感受到的形单影只来。
“渝儿,我本担心你性子倔强,思重少言,许会与几个师兄相处艰难,如见看来是我多虑了。”
顾言对着成渝笑了笑,而后看向满墙的牌位,盈盈烛火映在他的眼眸“但有一话,为师还是要嘱咐你。既然你已上了秉风山,这里就永远是你的家,前尘过往悉数散尽也好,变成担子藏在心里也罢,恩恩怨怨,终归是上一代的是非。为师希望你在山上之时,能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操心的不过是今天的菜盐放多了或是剑练不好要挨师兄骂,而不是那些不该现在来烦恼的问题。”
成渝静静的听他说完,笑了笑,道“师父,我知道。”
顾言一愣,点点头“那为师就放心了。”
这边成渝刚一迈步出来,门外的周青灵就凑了上来,拉了拉成渝的袖子,低声道“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成渝“挺好的。”
周青灵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此时剧情终于又接上了。成渝按着原书里的台词道“师父每次进祠堂都会不大好”
“灭门之痛啊,怎么会好。”周青灵苦笑一声,摇摇头,道“秉风出事开始几年,师父常常去祠堂一待就待很久,我放心不下偷偷进去看了几次,寒冬腊月,师父就那么在冰凉的石板上跪着,整整跪了几天好在最近几年师父常常不在山上,唉,我倒宁愿师父一直在外面了。”
成渝“师兄,我刚刚看到供奉的好像还有几个空白的牌位。”
“一共三个对吧”周青灵道“七年前那件事之后山上有三个人没有找到,所以就放了三个空白的牌位。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走,吃东西去”
成渝一愣“不是刚吃过午饭吗怎么又吃”
周青灵“午饭让欧阳越那厮给我弄的吃不下去,走走走,谢婶刚炸了麻球,刚出锅的好吃着呢”
成渝“哦。”
欧阳越在秉风山只待了三天便急着邀几人去云门,被慕浮白一通嫌弃。欧阳越笑嘻嘻的凑过去,道“听说金家小姐回金门去找他爹要说法,要完就来秉风山找你”
慕浮白“今日就启程。”
欧阳越哈哈一笑,收拾好了东西,赶了辆马车上山。成渝好奇,问慕浮白“骑马不是更快为什么要马车”
慕浮白“咱们山上有朵娇花,受不了马背颠簸。”
成渝“”
一个时辰后,娇花本花周青灵拎着他的小药箱,施施然的上了马车,经过欧阳越的时候还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骑马骑累了就上车。”慕浮白看了看成渝,嫌弃道“山上好吃好喝这么久也不长肉,真是浪费粮食。”
成渝“”
我真是谢谢您了。
秉风山和云门相距不远,但马车走的慢,路上也走了小半个月。一路上欧阳越和周青灵这俩人拌嘴互损就没停过,好在一路虽然鸡飞狗跳,但也没出什么事。
云门所在的倾云山地处偏僻,周围有几个镇子原本荒凉,此时因为即将要举办的“无双台”也已经住满了人。黄昏时几人穿过镇子,此时成渝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往外看,镇上熙熙攘攘,一半以上的人身上都佩戴着兵器,一看便是从五湖四海赶来赴这场江湖盛宴的武林人士。人们操着各地的方言在酒肆饭馆里聊着江湖事,吆五喝六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周青灵在马车里也不忘捣鼓自己的药材,朝窗外看了一眼,道“过几天无双台正式开始的时候,那才热闹”
书里看的和亲身感受自然不同,成渝心里颇为期待。过了半晌,成渝道“这么热闹,四个小孩子肯定也特别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