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答案,冉文宇也不着急,小心翼翼的拾级而下。暗门后的楼梯并不算高,大概只是一层楼左右,楼梯后是一段不算长的走廊,两侧各有两道门,其中一扇半开着,里面黑漆漆一片。
冉文宇好奇心起,忍不住靠过去,想要看看房间内的情况,没想到刚刚走近两步,便感觉眼前一花。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简直堪称电光石火。冉文宇的身体被猛地向后拉去,随后是房门“碰”的一声巨响。
冉文宇被硬生生扯出了三步远,呆愣愣的看着地上半截活蹦乱跳的触手,头脑一片空白。
“好奇心害死猫,你不懂吗”医生将门关闭,扭头看向冉文宇,语气是难得的严厉。
冉文宇缩了缩脖子,安静如鸡的站着,一副努力忏悔的模样。
医生轻哼一声,弯腰将不断扭动的触手捡起,然后将它从门上的小窗内塞回屋里,任凭那屋中的生物疯狂抽打着墙壁,发出巨大的噪音,却岿然不动。
“现在,你还不能死,所以我救你一命,但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医生睥睨着冉文宇,嗓音冷漠,“懂”
冉文宇连连点头,只感觉整个地下室都快要被屋里那怪物撞塌了,根本不敢再有半点作死行为。
医生见他格外乖巧,似乎满意了几分,招呼着他继续往前走,冉文宇像是跟在老母鸡后面的小鸡仔那般的亦步亦趋,直到两人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医生微微侧身,示意冉文宇抬头,冉文宇闻声看去,恰好看到走廊的墙壁上画着血色流转的诡异花纹,而花纹的正中央,则钉着一根木锥赫然就是他要寻找的封印
冉文宇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医生,医生则扬了扬下巴,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成竹在胸“这就是你来诊所的目的,对吗”
冉文宇手心汗湿、指尖冰凉,头脑越发的混乱不堪。他舔了舔嘴唇,嗓音干哑“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明白我非但不会阻止你,反而会帮助你,这就足够了。”医生轻笑一声,随意摆了摆手,“好了,快去吧,不要耽误时间,我没工夫陪你多耗。”
冉文宇抿了抿嘴唇,虽然心中格外的忐忑,但他还是拿出了口袋里装着血液的小瓶子,走到封印前,将嫣红色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滴在了木锥之上。
在鲜血接触到木锥之时,那木锥原本光洁的表面立刻发生了变化,迅速的腐蚀发黑,一小瓶血滴完,木锥已然扭曲变型,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这场面实在是有点刺激,冉文宇抬起手踌躇半晌,都不太敢直接下手去拔木锥,还是医生在旁边看不下去了,递给他一双一次性手套。
戴上手套后,冉文宇终于顺利拔下了木锥,没有费半点力气。木锥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滚到了墙角处,与漆黑的地下室融为一体。
“这样就可以了”冉文宇眨了眨眼睛,重新看向墙上的花纹,发现那原本鲜艳的颜色随着木锥被拔出而黯淡下去,变成了一道雕刻在墙壁上的毫不起眼的纹路。
“这样就可以了。”医生答道,伸手揽住冉文宇的肩膀,将呆愣愣的他带离了地下室。
当重新接触到明亮的日光时,冉文宇这才从一片混乱中清醒过来。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已经空了的小瓶子,终于确认自己的确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除了一道封印。
这道封印,原本在冉文宇的计划里,是最麻烦、最危险的那一个,毕竟守护这道封印的医生比之阿布勒、崔徵和葛宗年更加难以应付最起码冉文宇在他的面前,就从来没讨得什么好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威胁性最大的boss,竟突然变成了隐藏友军,干脆利落的将封印双手奉上,这着实不能不让冉文宇生出一种自己正在做梦的恍惚感。
看着医生重新关闭密室,冉文宇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是米尔克神父的朋友”
医生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冉文宇,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朋友不,我们可算不上朋友,只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顺手帮个小忙而已。”
冉文宇微微蹙了下眉,心中有点不安。
“在这件事上,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至于剩下的封印,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医生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拉开诊所的门,“好了,你的脚伤已经彻底恢复了,不用担心。”
医生已经摆出了如此明显的送客态度,冉文宇只能顺着他的意愿走出诊所,扭头朝他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微微一笑,关上了诊所大门。
站在阳光之下,冉文宇眯起眼睛,眉头也逐渐蹙起。
虽然顺利到不可思议的解决了一道封印,但冉文宇心中却完全轻松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医生绝不是什么好鸟。
医生是个性格恶劣的oss,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特立独行的“动物保护主义者”,而他竟然会帮助米尔克神父虽然医生表示自己和米尔克神父并不是朋友,但米尔克神父在冉文宇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却依旧还是有了几分的动摇。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冉文宇的印象里,医生就没有干过一件好事,而米尔克神父竟然有能力让医生欠下他的人情,偷偷在暗中帮助他,那是不是意味着米尔克神父,也不是那么的清清白白呢
而他们目前要放出米尔克神父的做法,是否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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