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无过,他只是犯了一次错而已,从此热闹与他无关,欢呼与他无关,荣耀也与他无关。至于吗
他还在a班,又好像已经被淘汰了。
江添在周五早上给赵曦打了个电话。他怕班上这群饿狼真把烧烤店的存活吃空,想事先让老板有个心理准备。
盛望反坐在椅子上,下巴尖抵着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高天扬他们那群嗷嗷待哺的一边伸着耳朵一边对答案,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不是曦哥啊”江添刚挂断,盛望就问道。
“不是。”江添把手机塞回书包说“林哥接的电话,他们有事去北京了,曦哥手机这会儿他拿着。”
“北京干嘛去了”盛望好奇道。
“不知道,只说了有点事。”江添回忆了一番,手机那头并不安静,林北庭身处某个人声嘈杂的公共场所,还有电脑音在叫号,“应该在银行或者医院。”
盛望“医院”
江添说“赵叔以前开过刀,偶尔会去医院检查一下,估计带他去北京了,昨天没在喜乐看到他。”
“什么病”
“胃癌。”
盛望愣住。
他这才想起来,第一次看见赵老板时感觉他像一只大螳螂,眼珠微凸,确实有点过于瘦了。也许是有至亲去世的缘故,盛望对于生老病死这类事有点儿敏感。
江添话音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手术做了七八年了。”
盛望没反应过来“七八年怎么了”
“医生说手术后五年不复发,就没什么大问题,例行检查就可以。”江添说。
盛望又怔然片刻,想到赵老板除了长相哪哪都没有病人样,嬉笑怒骂比谁都有活力,才真正松了口气。他刚回神,就对上了江添的目光。可能是低垂着的缘故,显得有些温和。
“看我干什么”盛望摸了摸后脖颈,坐直身体。
江添眉尖飞快蹙了一下又松开,神色恢复如常。他拿过水瓶喝了一口水,说“你脸是景点么,买票才能看”
盛望呵地冷笑一声,朝桌底一瞥,江添今天的篮球鞋是白的。于是他二话不说,给对方盖了个印。
江添“”
都是男生,知道糟践什么最心疼。
高天扬转头就把赵曦和林北庭不在的事广而告之,引来一片哀嚎。
a班竞赛课已经开了有一阵了,他俩都受邀来上过课。刚来的时候,有几个来a班旁听的傻子震惊道“这不是校门外那个烧烤店的老板么哪个吃错药的让烤串儿的教我们物理”
当时何进正拿着本子从后门进来听课,绷着脸答到“我请的。”
吓得那几个学生差点儿原路返回。
等到物理课代表把做好的t简介投出来,赵曦和林北庭漂亮至极的履历呈现在众人眼前,那帮傻子们一声“卧槽”便闭嘴惊艳了。
赵曦上了讲台还开玩笑,说“何老师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跟林子哦不,林老师都在国外,还没走上烤串儿的歪路。你们别看她现在虎着脸,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何进在后面笑骂道“去你的。”
“看吧,这就带上情绪了。”赵曦道。
他说话的调门不高,但很清晰,话里带笑的模样有点儿痞气,又一派从容。他说“放心,我跟林子只是来做个引子,告诉你们物理如果一直学下去会是什么样,本质是聊天,不会污染你们脑中构架的物理体系。”
林北庭比他肃正一些,但也在整节课的末尾开了个小玩笑。他指了指坐回教室后排的赵曦说“另外澄清一点,学这些不一定会秃,只要别在英国。”
那之后,全年级都知道了,a班的竞赛课来了俩帅哥老师做指导,其中一个还是附中校友,四舍五入能叫一声学长。
别的班尚且如此,a班的人就更甚了,大家都很喜欢他俩。请客说是撸串,其实就是想找赵曦和林北庭吃饭,他俩都不在,这饭也吃得不尽兴。
林北庭说他们要国庆之后才回来,于是盛望这顿饭跟着延期。
天气转凉只在忽然之间,九月的尾巴,附中校运会先一步来了。
高天扬终于有了班委的气势,每节大课间都在教室里流窜,到处搞动员。
a班的同学对于运动会兴致缺缺,主要是那些项目太不是东西了。
“8x200混合接力是个什么玩意儿”盛望问。
高天扬这个畜生仗着关系好,冒着生命危险强行给盛望和江添报了好几个项目,其中就有这个。
“男女生混合,4男4女,顺序随意,即考体力也考战术。”高天扬说得高深莫测。
考你爸爸。
盛望一脸绝望。
a班女生扒拉扒拉一共8个,这8个里面只有一个辣椒是能跑的,其他有一个算一个,800米统统跑吐过,还有仨不及格。这是要逼死谁
盛望看向江添说“我今晚从上铺跳下来把腿摔折还来得及么”
江添说“不如我打折来得快。”
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