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期间,苏萝无数次想询问他关于冯夕的事情,可话都到舌尖了,又静悄悄吞了下去。
她觉着不好意思。
季临川也并未主动提及,淡定自若地吃饭,吃到一半,与她四目相对,失笑“一直这么看我做什么”
苏萝两只手托着脸颊,眼巴巴地看他,暗示“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还真有。”
苏萝摆出洗耳恭听的端正姿势来。
季临川沉吟片刻“欠我的那四次准备什么时候还”
流氓。
苏萝放下手“不是这个满脑子龌龊的家伙”
“食色,性也,”季临川淡声说,“天理人性,这有什么龌龊的”
苏萝自认辩论不过他,直接挑明“我是说冯夕被调查的事情啊,你就真舍得为了我抛弃掉你的痴情桃花”
他轻描淡写“我的桃花不就你一朵么哪里还有其他的”
呜,这个男人有时候说话真的要了命的好听。
只是还没有说关于冯夕的事情呀。
苏萝揉了揉脸颊。
“冯夕”
她刚刚开口,季临川夹了粒丸子递过来,瞅准时机,成功地塞到她口中。
鲜嫩的虾肉,香气在味蕾上一瞬间炸开,堵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好好吃
不得不说,静安公馆请的三位厨师,手艺都是拔尖的。
苏萝将丸子整个吞下去,才听到季临川不疾不徐地说“那是她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还是没有说,是不是为了她。
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万一再被这个狗男人嘲笑她自作多情怎么办
苏萝捂着胸口,刻意忽视不正常的心跳,虚张声势地指责季临川“你怎么可以拿你的筷子喂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的你身上的细菌都跑到我嘴巴里了”
“交换细菌”季临川放下筷子,靠近了些,眼眸幽深,唇边带笑,他问“这么介意”
“当然介意呜呜呜。”
季临川倾身过来,按住苏萝的后脑勺,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柔软,辗转,喘息浅浅。
先前两人也曾接吻过,都是在做某些事情时,季临川一贯的强硬,不容她拒绝,与其说是亲亲,倒不如说是苏萝被迫承受。
然而今天的不太一样。
季临川拿出了难得的耐心,细致而温柔,慢条斯理,步步侵略,要一点点把她给暖化。
她睁着眼睛,有些呆怔,两人距离这样紧,她清晰地看到季临川浓密的睫毛,还有睫毛下透彻的一双眼眸,潜藏万般暗涌。
苏萝的心跳更快更急促了。
旁人心跳如小鹿,而此时的她心跳像棕熊,在胸膛中肆无忌惮地打滚擂拳。
在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季临川终于放开了她,额头与她相抵,眼中的温柔叫苏萝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他哑声问“这样还介意吗”
苏萝没有说话,倒是熊猫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一句“介意个锤子哦。”
布偶猫也终于开尊口了,一唱一和“老带劲儿了”
苏萝“”
突然觉着两只毛团子不萌了怎么破
她突然意识到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很不妙,很容易发生不可描述;她用力推开季临川,别过脸,强自镇定“你不要妄图转移话题。”
心跳砰砰砰。
实际上,苏萝已经不记得自己起先想要和他谈论什么了。
“今晚回主卧睡吧,”季临川说,“已经三天了。”
苏萝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自顾自地埋头继续吃饭。
倒是熊猫很激动“啥子三天哦,三天没吃鱼摆摆了”
季临川站起来,把熊猫和布偶都赶了出去;按了按眉心,他思索,这两个人工智能的程序是不是出现了某种问题。
苏萝说“我有权拒绝。”
季临川不置可否“我也只是例行询问。”
苏萝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季临川一样,脑子中总会想到某种事情呢这是他们的本能吗
她很费解。
“你晚上别熬夜,”季临川说,“早睡早起有利于身体健康。”
“只有想睡却因为种种不可抗拒的外力睡不着才叫熬夜,”苏萝反驳他,“像我这个样子,因为开开心心玩手机而暂时推迟时间,叫做愉快的晚睡,有利于放松身心,对身体没有害处的。”、
季临川点评“全是歪理邪说。”
“说不过我就妄图推翻我的理论,恼羞成怒了”苏萝难得说赢他一次,得意洋洋地放下勺子,站了起来,“哑口无言了吧你也终于尝到被人堵的滋味了”
季临川抬眼“你去哪儿”
“洗澡啊。”
“哦,”他平平淡淡,“注意安全,别淹死了。”
哼,刚才的脸红心跳和温柔果然都是幻觉
季临川还是那个季临川,这些都不过是他想要从她身上讨要好处的假象。
苏萝气呼呼地走了。
她严重怀疑季临川上辈子就是条毒蛇,嘶嘶吐着信子还冷冰冰的那种,怎么可以这么毒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从季临川那里扳回一局。
一边泡澡一边想着对策,终于让她想到一个好主意。
主卧。
季临川擦干头发,拢紧衣襟,遮住胸腹。
门被灵巧打开,脖子上系了个粉红色蝴蝶结的布偶猫优雅地迈着步子进来,把嘴巴里叼住的彩色罐子放在地上,拿额头轻轻往他的方向拱了拱,大尾巴甩了甩。
坐姿高贵而冷艳。
季临川问“什么东西”
布偶“萝萝让送的,我哪儿知道好家伙,挺重的。”
季临川弯腰捡起来罐子,打开看,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放着几个圆圆的东西,罐子外面贴着张便签,写着一行字
请你吃玫瑰香饴酥饼呀,又甜又软,可好吃啦;千万别倒,饼皮酥,容易散,直接伸手拿就可以啦。
这小姑娘,个头不大,鬼点子倒是挺多。
表面上张牙舞爪,其实还是少女心满满啊,还会这样羞涩地给他送小东西吃,不敢当面传达,只敢暗暗地写小纸条。
季临川笑着摇头,想着苏萝的俏皮模样,再看看这个彩色的罐子里,心中某个地方彻底软化的一塌糊涂。
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平时对她太苛刻了些。
萝萝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呀,千宠百爱蜜糖窝里长大的,偶尔放纵些也不是什么坏毛病。况且,她的那点小脾气都算不上什么,在他眼中,都还挺可爱的,是他不曾拥有过的元气满满。
这样愉悦地想着,把手伸进罐子里,准备把小姑娘对他的一片羞涩心意拿出来。
结果他摸到了一颗仙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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