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来给她洗了一筐车厘子,怕她冷,又将沙发毯抱出来“你今晚想睡我的房间,还是睡客房”
棠宁想也不想“我要跟你一起睡。”
“喔,陪睡要加钱。”
棠宁豪气万千“我有的是钱等我老了,我就每天坐在客厅里熨我的钞票。”
盛星来笑意飞扬,一低头,看到她怀里乖巧的小毛团。
明明是野猫,但打理过后,毛色竟然出奇干净。狸花猫耳朵都大,可是这只尤其大,抬眼看人时,玻璃珠似的眼球转啊转,竟然透出点儿可怜巴巴的无辜感。
盛星来猜测这只猫八成是被人扔掉的,觉得她捡到了宝贝“打算给你的小猫咪取什么名字”
蒋林野的小鸡已经被打跑了,棠宁将怀里软绵绵的小毛球抱起来,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它眼睛好大呀,耳朵也大,爪子长得像穿了小白袜子,鼻子旁边竟然还有一小块颜色不同的毛长得这么有辨识度,那就叫它咪咪吧”
盛星来缓缓打出一个“”
最后把名字定成了嘤嘤怪。
棠宁就喜欢给不嘤嘤的小猫取名叫嘤嘤,谁让她叛逆
大概晚饭时哭累了,没说两句话,她就抱着猫开始打哈欠。
盛星来抬头看眼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你老公今晚还过来吗”
“我不知道,应该不过来了吧。”棠宁刚刚把手机关机了,“不过”
停顿一下,她将脸埋在毯子里,满脸不高兴地瓮声嘟囔,“不来不是正好,我不想看见他。”
看见就想哭。
但是事实上,这个时间,蒋林野已经站在小区门口了。
过了国庆,北城白天晚上温差变得很大。入夜后空气中飘起了雨,雨势不算大,但是细细密密的,像无数根飘在夜空中的针,看得蒋林野莫名心烦。
他花了点儿时间才查到盛星来的具体住处,可门口的保安一直问东问西,不管陈良骏怎么解释,都不肯放他们进门。
“我们真的是来找朋友的,那朋友姓盛,就住兰亭苑f栋的1803”
“这么晚啦,叫你们朋友打个电话过来呀。”不怪保安刁难,实在是这两人虽然气质出众,但长得太不像善茬。驾驶座上正在跟他交谈的这位也就罢了,副驾驶上的男人才叫可怕,唇角绷紧,脸色难看得像是要去寻仇。
“我朋友关机了。”陈良骏同样打不通盛星来的电话,只能尽力解释,“实在不行,您看能不能这样,您跟我们一起过去,我们到楼下,跟我朋友打个可视。到时候您再问问那户,到底认不认识我们。”
他寻思着,太太再怎么赌气,也不可能蒋总都到楼底下了,她还赶人走吧。
保安想了想“也行。”
一行人开车到楼下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夜雨雨势突然加大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溅起巨大的水花。能见度突然变得很低,空气中弥漫着空濛的水雾,连路灯灯光都显得不真切。
陈良骏犹豫“这雨一阵一阵的,估计过几分钟就又会小下来了,我们要不要稍微等等”
再晚她就睡了。
蒋林野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解开安全带,迈动长腿下车。
妖风携着水汽扑面而来,几步路的功夫,肩膀迅速被打湿,陈良骏小跑过来帮他撑伞。
保安站在门口拨通可视,响了三四遍,盛星来才慢吞吞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口的壁灯,按下接听“谁啊”
蒋林野上前一步“是我。”
盛星来抬手就要切断可视。
蒋林野沉声“让我上去,我要见宁宁。”
“可她哭累了已经睡了,你上来又要把她吵醒。”
蒋林野身形一僵,突然有点无措。
棠宁哭了多久
从他给他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难道她一直在哭吗。
“那”他哑然,“那你帮我带句话给她,别再拖黑我,我有话要跟她说。”
“这我怎么控制得了。”盛星来碎碎念,跟他讲道理,“天要下雨,她不见你这都不是我们人为可控的事呀,我也没有办法的。你没别的事的话,我要挂了。”
陈良骏站在旁边,听到这句,整个人都有点凌乱。
他大半夜和老板淋着雨跑过来,不让上楼不让进门也就算了,连托句话都不肯,这次蒋总到底是跟太太闹了什么惊天大矛盾
蒋林野抿着唇不说话,空中有闪电如青蛇般游走,白光乍现,他表情冷得可怕。
十五岁时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人敢打他,或是将他锁在门外一整夜了。
后来他撞过很多南墙,但报复欲也逐渐被野风吹盛,发誓不再吃任何人的闭门羹。
保安看出点儿端倪,问“盛小姐,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朋友要不我先放他们上去吧,或者我先走了,你们就在这儿聊。”
盛星来还没开口。
下一秒,蒋林野听到可视里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我们没有这个朋友,我们都不认识他。”
棠宁凑在对讲前,像一只快乐的小动物,雀跃地说“保安叔叔,快把你的大电棍拿出来让他们见见世面,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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