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氏的话,初宁直想扶额。
谢氏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听到儿子向着他爹说一句话,一说准炸毛,这不就是了。
程礼吓得哇一声,直接跑到徐砚身上,然后踢了鞋子,躲到他身后。徐砚身形高大,正好把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谢氏知道他回来了,不好进屋,停在槅扇处说:“徐大人,卿卿,对不住,程礼这孩子调皮。你们把他丢出来!”
丢出去。
谢氏的彪悍再度刷新徐砚对她的认知,回头看了眼缩着不动的程礼,小包子睁着双惊恐的在大眼看他,一脸的乞求的。
这是在求他庇佑呢。
这么点的小孩子,倒是知道谁能护得住他。
初宁已经下炕出去安抚谢氏,徐砚那头也站起身,程礼紧张张兮兮往后缩。却见他抬手在自己脑袋摸了摸,然后笑了笑。
程礼就放心了,坚着耳朵听外头的说话声。
“让他今晚就在我们这儿吧。”
“哪里可以,这小子闹人的。”
谢氏被徐砚的话吓一跳,连忙摆手,初宁双眼却是一亮,去握住她的手:“就让他在这儿吧,就一晚,闹不了什么的。”
但最后谢氏也没敢让儿子在这里打扰两人,不过被这一闹,气也消了,最后还把儿子抱在怀里回去的。可怜程礼在她怀里扭了半天也没有成功逃脱。
初宁在廊下看着,被母子俩逗得直乐,笑到最后又揉脸颊。
晚上沐浴过后,徐砚倚在床头看书,初宁摆弄着今儿汐楠打的新络子,说是最近时兴的款式。
她左右翻看着,然后把头枕在他肩头说:“我照着打一条深色的,短一些,给穿上回买来刻清风二字的白玉坠,给你做扇坠。”
徐砚视线还黏在书页上,嗯了一声。初宁就那么靠着他,抬头看玉坠,不时又看他俊美的侧颜,然后抬手就把书给抢走了。
“徐三叔,我们歇了吧,这灯也不要亮了,看书伤眼。”
她亲昵地窝到他胸膛上,还有意无意拿手抚过他的喉结。
那样子是给他整理衣襟一样,但这里的挑逗意味徐砚又怎么可能不懂?
他一把将她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