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 段从衍从楼上下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息。
谢博文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段叔叔。”
孟则知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捂着嘴唇轻咳一声:“吃饭吧!”
说完, 他忍不住的看了段从衍一眼, 对方垂着眉眼, 面上的表情看不大真切。
这是生气的样子?
孟则知下意识的心里一咯噔,一个荒诞的念头升了起来。
约莫是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韩大钦和谢博文都没敢说话, 只是默默的捧着碗吃完了早饭。
然后段从衍的秘书就到了。
看着秘书小心翼翼的给段从衍敷着手腕的场景, 韩大钦恍然大悟,他凑到孟则知耳边, 说话的声音不算小, 也许是存了心想让段从衍听见,他说:“谢叔, 你是不是和从衍吵架了?”
孟则知翻看报纸的动作一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眼角的余光落在段从衍身上,淡淡说道:“没有的事,你别乱猜。”
不是吗?
韩大钦看看孟则知, 看看段从衍, 摸了摸发顶,将信将疑。
听见这话,段从衍呼吸一促,面上不显。
孟则知却分明从他身上看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沉了沉气, 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成真了。
可段从衍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因为这张脸?
还是因为他昨天无微不至的照顾?
想到这里,孟则知大概是猜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或许他认为的因为内疚等原因,所以需要主动承担起照顾段从衍的责任,落到段从衍眼中,却成了过分的贴心
一时之间,孟则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另一边,侯家宗祠。
“胡大师?”
侯唯仁是侯万华的爷爷,去年刚过的九十大寿,做了几十年的侯家老太爷,像是这样的伏低做小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胡明山伸手招来小徒弟,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接过巴掌大小的紫砂壶灌了一大口凉茶,这才说道:“您家宗祠没有问题。”
侯唯仁面上难掩急色:“这祖坟好好的,宗祠也没有问题,那我家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