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看着,突然冒出了个胆大的想法。这一世尚云天因为被哥哥相救,没有撞伤腿,所以顺利参加了科考。
而前世原本因为楚邪主理科考而引发的舞弊案也没如期发生。
也许这场科考一如前世,并不清明,只是没有被人揭发,有人冥冥中被替了卷子也说不定……
既然有这份头名的卷子在前,尚云天就算如前世那般,待得经年再考,也不能再因为这个政论而大放异彩了……
想到这,她不欲多看,毕竟这一世已经与那人爱意不再,他的前程如何,自然也不需她多分神留意。
京城采买了一圈后,东市的马车已经装架备马。
崔忠虽然驾车,可是头一次架着自家的马车赶路,内心的激动劲儿便别提了,扬着马鞭也舍不得抽打,过了坑洼地面时,更是小心勒着马缰绳慢慢驶过,生怕颠坏了马车架子。
这如牛车般的速度也是叫琼娘哭笑不得。
待得回到食斋时已经夕阳西下。
到了家门口,门板子远看白花花一片,走到近处才发现是门板上面贴的字条随风而动。
琼娘快步走了过去,扯下来一看,原来是京城裴尚书府来人留下的字条,大意是三日后要到食斋用宴,预定下席面。
而其他的字条大同小异,不是要定素斋,便是在琅王府见识了她的手艺后,也邀她入府做宴的。
刘氏也唬了一跳:“乖乖,也不等人回来便定宴,我们就这几个人,这要是排布不开可怎么办?”
不过这些字条子,在琼娘眼里看来,都是银子,哪有推拒的道理?
琼娘手脚麻利,将木板子上的纸条都拽了下来。进了店里后,依照着官爵大小还有各府主人的脾气秉性分了主次缓急。
然后拿着定宴的本子开始排布时间。至于邀约入府做宴的,她打算明日雇几个人去送信,全都婉拒了,只说那琅王府乃是特例,素心斋再不承接入府的宴席。
琼娘熟稔这高府夫人们的心思,所谓物依稀为贵,若是经年上门做筵席,被人吃得腻烦,耽误了自家的馆子生意不说,那高门深院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择洗不清。
眼下,自己的素食斋名堂响亮,不愁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