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当得什么?”
严先生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想起喜报的事,笑着道:“开考前我就告诉过你,这秀才功名对你来说,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看来,果然是没猜错。之前你大病一场,我还担心你的身体,如今看你脸色,我也能放心了。为师学识有限,只能教你到这,以后去了府学,切记要踏实读书,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因为一个院试案首便沾沾自喜,荒废了学业。”
陆二郎忙应下,之后才说明来意。
严先生收起笑意,严肃地看了小鸽一眼。
被严先生这般看着,小鸽立马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严先生看了一会儿,也没说收不收,只是站起来对小鸽道:“莫怕,你跟我进来。”
说罢,严先生便往旁边的书房走。
小鸽顿时更加紧张了,见陆二郎对他点点头,才想起昨日姐夫的叮嘱,知道这是收徒前的例行查问,好歹是镇定了些,跟在严先生后头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严先生便带着小鸽出来了,脸上带着满意。
“这个徒弟我收下了,学堂上下学的时间你也都知道,三日后让他过来便是。”
陆二郎闻言大喜,又说了会儿话,估摸着时间,便带着宝如姐弟离开了。
见三人在视野中消失了,严师母才叹口气,道:“鹤龄眼看着中了秀才,却娶个目不识丁的妇人,实在是……”
闻言,严先生拉下脸,呵斥道:“你这妇人,倒好嫌弃旁人目不识丁,你不也是?”
严师母脸色一变,嗫喏道:“我这不是……这不是替咱们婉儿不值吗?”
严先生冷哼一声,道:“越说越不像话。婉儿与鹤龄面都没见过,有什么好不值的?倒是你,鹤龄好好的时候,你硬要往上凑,也不看看人家还有婚约在身,后来鹤龄病重,林家退婚,我刚提一句,你就跟我大闹,现在也有脸后悔?”
说起这个,严先生便生气。
倒不是生气失了个好女婿,而是他作为读书人,最是看重礼义廉耻。陆鹤龄患病时,妻子不同意嫁女,严先生理解她慈母心肠,却不该事后诋毁旁人,这种行为,让他极为不齿。
索性就站起来,一甩袖出去了。
被训斥一顿的严师母,这会儿见丈夫甩下自己走了,顿时气的摔了茶碗。
两人的争吵,陆二郎等人自然是不知。
一出私塾门,三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