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苏悯和陈星洲才说了昨晚那男人吃癞蛤/蟆的事情,听得两个女孩子差点呕吐。
这怎么什么都吃的下去。
苏悯有自己的猜测,那个小路边的坑里有尸体,坑里也有癞蛤/蟆,指不定那些癞蛤/蟆还是吃尸体的。
吃了尸体的癞蛤/蟆又被人给吃了。
这循环出来的结果就像是人在吃尸体一样,甚至比直接吃尸体还要恶心。
这事苏悯没多说。
五个人带着东西,陈怡馨还假装把零食也带上了,就去了岛民住的那边。
白天也有很多家关着门。
几个人嘻嘻闹闹,但是其实一直观察着这边,有水井的人家不多,但是都好好的。
只有何叔家这里是被封的。
五个人停在了一处空地上。
陈星洲抛出几个问题,“何叔那口井里真的有尸体吗?尸体已经被打捞了吧?”
陈怡馨道:“看一下就知道了。”
赵明雅指了指自己,“我有个办法,说东西掉在那了,我们昨晚不是去过井那,说得通。”
而且何叔现在还不在家。
因为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最后采用了这个。
未免何叔回来,他们做好表情建设,急匆匆地跑到了何叔的院子,农村院子都没有门的。
封井口的石板很大,陈星洲和蒋云火自告奋勇。
苏悯就等着他们抬开的时候看里面。
石板被抬开一点,井下常年不见光,一片黑暗,而缺口处一道光下去。
苏悯就看到一个老太太的头猛地出现在井口边缘。
她脸上都是皱纹,咧着嘴笑的样子很吓人,苏悯这变故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陈星洲和蒋云火连忙松开。
没等他们问问题,何叔突然出现在路口,叫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大步回了自己的院子,脸上有怒气,看的几个人心里都咯噔一声。
赵明雅当机立断,做出急的要哭的样子。
她一边哭一边说:“何叔……我的项链掉进去了,肯定是昨晚来这不小心。”
昨晚唯一一个接近水井的人就是她。
何叔仔细地看了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阴涔涔说:“这里面很深的,找不到的。”
赵明雅听着都发怵。
苏悯说:“既然何叔这么说,就算了吧,明雅回去我们给你重新买一条。”
赵明雅说:“那是我未婚夫去世前留给我的,没有它我就继承不了他家的财产……”
苏悯听到这理由都差点无语。
陈星洲之前到底是怎么得罪赵明雅的,现在捏理由都要对他下毒手。
赵明雅捂着脸趴在陈怡馨肩膀上哭,陈怡馨假装心疼的要死,两个人搭配的非常好。
实际上那项链是赵明雅逛两元店顺手买的。
何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听得哭声不耐烦。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眼井口,确定了石板并没有被挪开位置,刚刚也没人扒在那看。
正要开口的时候,赵明雅又停住了,“找不到就算了,不麻烦何叔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几个人都不敢再耽搁,假装镇定地离开。
赵明雅还不停地抽泣。
一直到上了坡,走出一大段距离后,苏悯借着灌木丛的遮挡回头看了眼。
何叔一直站在井边,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苏悯心里发冷,快步离开了坡上,一直到往他们住的地方的坡下,几个人才缓过神来。
刚才井边那事实在是刺激,简直就像是在刀尖上走路,一不小心就丧命了。
陈星洲迫不及待地问:“苏悯,你看到什么没?”
他当时和蒋云火才抬起来一点点,只看到了井壁,然后何叔就过来了。
苏悯说:“看到了,井里面确实死过人。”
赵明雅抹了把脸,不理解:“真的是新娘子投井了啊,为什么尸体还不处理掉,他们晚上不怕的吗?”
苏悯摇头,“她身上没穿嫁衣。”
这地方虽然封闭,但结婚可以说是头等大事,怎么会连婚纱嫁衣都没有。
他看得清清楚楚,井里面有个鬼,但是那个女鬼,并不是何叔说的新娘子。
苏悯补充道:“里面是一只女鬼,看上去是个老奶奶,最小也有五十多岁了。”
陈星洲拧着眉头道:“所以何叔在撒谎?”
赵明雅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可置信道:“难道是他把他妈杀死了?”
这么一想多丧心病狂啊。
如果何叔说的人是对的,那他就弟弟弟媳妇都死了,现在还有个妈也死了……
苏悯说:“这都是猜测,别乱想。”
猜反了反而容易进入死胡同,一切依据何叔的话去猜测的都不一定是准的。
目前已知的就有海里有死人,坑里也有死人,墙壁里也有死人,现在井里也有死人。
苏悯还有点庆幸他们中间没死人。
毕竟以他一开始的猜测,这部《夺命小岛》很大可能是无人生还的结局。
海风能吹到这边,带来一阵阵草木香。
蒋云火突然碰了碰陈星洲,好奇地问:“你视力好,你看看那是不是何叔?”
陈星洲顺着看过去,点头道:“是何叔。”
他们这里是在坡上,还有树木挡着,所以现在那边的何叔不仔细看看不到他们。
何叔停在原地大约半分钟,走出去了十几步又退了回来,看了下,转了另外一个方向。
陈怡馨疑惑道:“他怎么走到一半又回去了。”
蒋云火还在想井里的事,听见这问题,随口回道:“估计是走错路了。”
陈怡馨对他翻白眼,反驳道:“人家生活在这岛上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还会走错路?”
蒋云火说:“我就随便说说。”
苏悯没说话,看到远处何叔站在原地停了会儿,最后转了个方向离开。
这个样子的确像是不认识路走错了。
可是何叔不像是路痴,年纪也有四十岁了,会不认识岛上的路怎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