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我说了算。”晏仰均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明明面上还是带笑,看向那人的眼神却绝没有看向艾瓷那般柔和。
导演缩了缩脖子,闭了嘴:得得得,有钱人闲得没事干烧钱花。
也有人在心中暗想:这人不会是为了洗钱吧?
但给钱的就是金主,任凭心中再怎样惋惜,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他姓晏,害死唐梨的人不就姓晏吗?”一阵风轻轻拂过艾瓷的耳侧,送来顾庭的声音。
经他提醒,艾瓷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对晏仰均警惕更甚,但面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只微笑道:“晏先生是刚从国外回来吗?”
“是的,我是华裔。”晏仰均含笑看向艾瓷,斯文俊朗,清润的声音有如清风拂过山岗,“我们单独谈谈吧,艾小姐。”
艾之一字经他的舌尖而出,不知为何,艾瓷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立刻识趣地出去了,待门被不轻不重地阖上,艾瓷方开口道:
“你知道我是谁。”她说的是肯定句。
“知道。”
“从何知道?”
“我兄长那里。”
“你兄长?”
“艾瓷小姐想必可以猜出我的真身是一只厌氧菌。”
晏仰均说着走到艾瓷身后为她拉开座椅,道了声“请坐”,待艾瓷坐下后才坐到她对面接着道:
“我既为细菌,自有千千万万分裂而成的兄弟姐妹,不过他们当中,能像我一般修炼出神识的实在不多,故而在这世上,我只有一个兄长。只是我们离散多年,很久以前听说他去了毛熊国,我才追随着他而去。可惜一直只得了只言片语的消息,至今还未找到他。”
“我那兄长,脾气急了一些,这些年我听说的传闻里,他似乎做了不少恶事。这个剧本是从兄长那里听来的故事,我原本想把它拍出来,只是为了把兄长引出来罢了……”
晏仰均絮絮道:“前些日子,毛熊国出的那事情动静不小,听闻艾小姐当时在场,所以我才来找你……”
“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唐梨之事,还有盗我气运之事并非他所做。”顾庭轻声道,“可是真的如此吗?”
“我看未必。”艾瓷传声回去,“他把干系撇得太清了。”
“……他毕竟是我的兄长,如果有机会,我想为他赎罪。”晏仰均十分诚恳道,“希望艾小姐能给我这个机会。”
“你想怎么赎?”
“他开罪的是艾小姐,那我自然是要为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