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一声:“何为诬陷,明眼人一看便知,若他所谋之事成了,一来可以除去三位皇子,二来可利用此事诬陷赵王殿下,最后谁能得到好处,还用本官赘述吗”
两边顿时大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把严肃的朝堂变成了菜市场。直到高台之上的天和帝咳嗽了几声,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众爱卿刚刚说的,朕都听清了。对于此人所言,朕其实也有些疑虑,为了不让秩儿蒙冤受屈,朕已经使人去传他上朝自辩了。”
天和帝的做法,两边的人都没有意见,接下来便是焦急地等待过程。很快,外头有人来报,说是赵王求见。
天和帝将他宣了进来,他一进大殿,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传唤儿臣过来是有何事吩咐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去完成。”
“秩儿,你可认识此人”天和帝指了指小吴子。
虞秩闻言,上前两步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摇头道:“儿臣并不认识此人。”
“他是你母后宫里的内侍,你当真不认识他”天和帝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虞秩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用有些落寞的语气说道:“儿臣不像大哥,是母后亲子,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自建府以来,除非父皇和母妃宣召,儿臣一般不会入宫,更别说去结识母后身边的内侍了。”
这一番话让他仿佛变成了个小可怜,有些大臣心里叹了口气,赵王殿下什么都好,就是身份上落了秦王一层,倘若他是皇后亲子,占了嫡长,那这皇位绝对非他莫属。
天和帝也静了静,他拿起托盘中的那枚玉佩,问道:“那此物作何解释呢”
虞秩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父皇手上的玉佩,好像是儿臣遗失的那块。前段时间儿臣随母妃逛御花园,不慎将此物遗落了,当时还被母妃数落了几句,此事秀春宫的人都知道。不知为何会在父皇手中”
天和帝将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虞秩听后大惊,立刻惶恐地跪下:“请父皇明鉴,便是借儿臣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三位皇弟与儿臣无冤无仇,儿臣怎么会对他们下手呢”
说完,他又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小吴子,咬牙切齿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公是受何人指使要陷害我,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吴子不敢直视他,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二皇子何必装作不认识奴才,那玉佩分明就是你亲手给我的。你还让我观察坤德宫的动静,让我一看见圣上和大皇子殿下过去,就立刻禀报你。”
他的话一出口,虞秩的身上立刻又多了几条罪状,其中窥伺帝踪也是大罪一条。
“空口无凭,自然是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了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虞秩很是愤怒。他确实笼络过这个人,可也是他自己先示好的,最后情报没得到两条,反惹了一身骚,真是让人憋屈不已。
小吴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挣扎,但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
“圣上,奴才有证据可以证明,我那里有二皇子的亲笔信。”
虞秩一惊,连忙回忆了一下,然后他发现自己之前与此人联系都是让人传话的,便放松下来。
“那亲笔信在哪,之前你怎么不说”天和帝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之前以为这人是胡乱攀咬的,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那地方只有奴才一人知道,还请圣上派人随我去取。”
“元德,那你陪着他去一趟。”
两人走后,朝上的众臣都偷偷打量着虞秩,虽然大部分人都相信他与那小吴子并无纠葛,可那人如此笃定,他们也不能确定了。
没过多久,两人回来了。元德的手里捧着一封信件,一进殿,便先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虞秩。
虞秩心里一紧,生出些不好的念头来。不会的,他心里想,他从未给小吴子传过信,这必定不是他亲手所书。
“皇上,您请过目。”
张福海下来接过信呈上去,天和帝展开刚看了一行,立刻暴怒:“老二,你还敢撒谎,这分明就是你的笔迹”
天和帝本打算用这招逼出那个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虞秩竟然真的和此事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