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问完之后, 发现男人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依旧专注的盯着手里的书。
装什么文化人呀, 半天都没翻一页。
林砚秋站在桌旁,有些不高兴的用手抠桌子,偷偷的, 往男人丢了一个白眼。
听说他训练受伤了,自己大晚上的过来送饭, 不说嘘寒问暖, 起码也是温柔关切让人如沐春风吧,他倒好, 跟大老爷似的爱搭不理。
不理就不理,自己还不伺候了呢。
再者,看他这肌肉紧绷身强体健的样儿, 也不像受了什么重伤,估计一时半会也死不掉。
“饭放这了, 你想吃就吃, 不吃拉倒。”
林砚秋说完, 扭头就走,都不带犹豫的。
刚才还装死不理人的男人,当即抬了头, 喊她,“给我回来我有话问你。”
他让回就回了林砚秋能听他的才怪。
想理就理,想不理就不理,她一定是脾气太好了, 看把他惯的
跟没听到似的,手放把手上就要开门。
程家述啪得放下书,沉着脸,赶紧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刚拉开的门合上,男人胳膊就伸在她脑袋上,力道之大,林砚秋哪比得过他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门,都纹丝不动。
林砚秋气得转身,才发现她几乎是被男人圈在了一方小天地里,左右两边是男人强健的胳膊,身后是门板,面前就是跟堵墙似的男人,而她就像是笼里的小鸟,扑腾扑腾,怎么都推不动。
不是有话问吗怎么不说话。
林砚秋唰得抬起下巴,要瞪男人,然后就发现男人正盯着她,眸光像是要穿透她身体那样锐利。
“”
林砚秋忽然就有种怕了怕了的感觉,人也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点点的,没了刚才的底气。
男人盯了她片刻,严肃道,“去那边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话间,大手提着她胳膊,轻轻松松就把人拎到了办公桌前的红木椅里,根本不给人拒绝机会。
林砚秋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察觉到苗头不对之后,整个人就开始老实了。这会儿乖乖坐在红木椅里,纤细水嫩的手指不安的搅着裙摆,声音也弱弱的,“说什么呀。”
程家述看了她眼,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封信,扔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
林砚秋往前探身,只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余静静的字迹
浑身上下陡然升出一股凉意,忍不住瑟缩了下。
程家述将她反应看在眼里,低沉的声音开口,“打开看看,看完有什么想说的,告诉我。”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因为有程家述这个阎罗般的存在,气压都低了不少,在男人的注视下,林砚秋硬着头皮打开信,看到信里开头就写了原来的名八零年代好生活
接下来洋洋洒洒,五张信纸,完完整整的交代了这本架空剧情,以及里面的每个角色。
在看到余静静爆出林砚秋不是你媳妇,她的真实身份是我大学室友时,林砚秋脑子嗡得一下,忙就扔了手上的信。
“还有什么想说的,给你个机会。”程家述两手抱胳膊,靠在办公桌沿上,鹰隼样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男人眼里全然是充血的红,显然气到了极点,只是被压制住了没发作出来。
最初程家述并不相信余静静信里写的那些胡言乱语,什么穿书,什么重生,什么未来,荒谬的不行
可他还是去验证了余静静信里提到的几个即将发生的大事件,十二月底将在京都召开的会议,计划在南边沿海划的经济特区,还有没来及的施行的政策,这些若非内部人员,普通人绝不会提前得知。
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按捺住内心的波涛汹涌,程家述敲了敲桌角,“快说”
尽管他已经很克制,可林砚秋还是怕得要死,根本不用男人逼供,就吓得全招了,“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媳妇,而是我醒来就发现我顶了你媳妇的身份。”
“所以你就顺理成章住进我家,把我当成你那个男朋友,因为我长了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程家述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点一根咬在嘴里,他必须要平复下情绪,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对这女人做出点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看过余静静写的信,并且求证了几件已经发生过和即将发生的事之后,没有立刻回家发难,而是临时决定野外训练,他需要发泄,更需要冷静,可他也清楚的知道,退却逃避绝对不是一个男人,甚至一个军人的作为。
就算今晚这女人不来找他,他也会回去问清楚。
“余静静现在在监狱关着。”男人突然用无关紧要的口吻说了句。
林砚秋却是吓了一跳,呆呆的问,“监狱她为什么被关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