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非皇上所愿,臣妾又怎么会怪罪皇上。能将晋王捉到,以绝后患,也是件好事。”以后不用再被晋王时不时出来恶心一下,她高兴也来不及。
顾宗武急匆匆走进,就听见顾令筠满是体贴的这一句。不禁悲愤的感慨,自家的小棉袄怎么那么快就穿别人身上去了。
只能酸溜溜插话道“皇上,还是回宫再聊吧,今晚娘娘也是受累了。”
顾令筠抬头看眼前高大魁梧,面容严肃的男人,小心翼翼喊道“爹?”
顾宗武顿时堆起一张笑脸,应道,“哎!”
本想着多说两句,就被萧昱珩打断,“那就依顾将军所言,先回宫。”
顾宗武“”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
回宫的路上顾令筠一直在揪心,要是她一不小心露出破绽,顾宗武发现她不是原身怎么办!他毕竟是原身的爹啊!
还未等顾令筠想出对策就已回到了宫中,风风火火的,太医就来替她检查。
而萧昱珩更是贴心的,让顾宗武先到她宫中。
太医仔细诊治问询一番,起身对一直焦虑等候的顾宗武说道“将军放心,娘娘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自认为并没受惊吓的顾令筠闻言配合地揉了揉额头。
“当真?外边没伤着,那内里可会有损伤?”顾宗武看了眼顾令筠的小脸,不放心抓着太医的手追问道。
太医耐着性子,“当真是没伤着,娘娘筋脉很正常。”
眼看着顾宗武要上演“医闹”,顾令筠出言道“爹,我真的没事。”
顾宗武这才放过太医,但依旧不忘说上一句,“明日还是再来给娘娘看一下,有时候伤着内里的,一时半会是发现不了。”
敢怒不敢言的太医只能应下。
待无关人退下后,顾宗武对着顾令筠喊道“娇娇”刚喊出口就想起自家闺女很是厌恶这个乳名,又有些懊悔。
他家娇娇,还是个孩子时就遭丧母,而他戍兵守疆,只能托付族中长嫂替为照顾。一年来也见不着她一面,自然是跟他不亲。而近年战事频起,他上次见她时还是个小姑娘,现在就已嫁人了。
嫁进皇家,他既是担忧天家无情,但一方面又认为他的娇娇也只能是人中龙凤、至尊至贵者才配得上。
顾令筠眼看着他脸上表情换了好几转,放柔了声音说道“爹,今晚多亏你及时赶到呢,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未料到顾宗武更为感动,胸口连连起伏,“好,好,没事就好。”
顾令筠不禁想到,这原身平日该是对她爹有多恶劣,一句话就得到那么大的反应。
顾宗武感慨一番他家娇娇是长大了懂事了,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脸正色,“娇娇爹来问你。”
顾令筠吓一跳,小心问道“什么事?”
“皇上对你可好?”
顾令筠想了想,“挺好的。”
顾宗武却依旧一脸的忧虑,“那你刚刚在晋王府说的,被关进内务府当洗脚婢是怎么回事。”
顾令筠“”
御书房这一边依旧如往日那般,灯火通明,但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
“赐座。”经历了那么一场变故,萧昱珩脸上依旧未有半点儿的慌乱。
老太傅看了眼宫人抬上来的座椅,拢了拢面前的白须,笑道“老臣自知罪孽深重,又岂敢坐?还望陛下看在往日的份上,给个痛快。”
萧昱珩目光沉沉,也笑了,“太傅有何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当年对我的教导,时至今日依旧铭记于心。”
太傅的手微微一抖,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皇上是想问出些什么?今夜一事臣无半句辩解,所做之事也无半点后悔。”
萧昱珩笑容未减,似不经意道“太傅可还记得过几日是什么日子。”
太傅的神情有略微的松动,将目光移到了别处,不出一言。
萧昱珩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是皇兄的死忌,算起来已快有十年了。太傅可还记得,皇兄也曾受您教导?”
太傅深深吸口气,对上萧昱珩目光,“我当然记得,他是我最优秀的一个学生。十年,已经十年了。元后、先帝、淑妃,还有太后快到我了。哈哈哈,到我了”
“晋王不成气候,朕任由他闹出这么一出,目的是想引出他背后的人。或者说,是害死皇兄的幕后凶手。”
“太傅,你可知那人是谁?”
太傅闭上眼,摇头,“臣不知。”
萧昱珩仔细看着太傅,最终淡漠道“来人,关进天牢。”
太傅如释重负般笑了笑,任由士兵动作,没有一丝反抗。在最后被带出殿时,停下来开口道“太后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身边人。”
作者有话要说 顾令筠和张德福等人不由自主的同时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