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算是席允拿手的运动,他们在市里换了攀岩服,随后开车到了附近专门供人攀岩的山峰,因为越椿提前打过电话所以助理早早的在那儿等待,而安全措施已做完毕。
攀岩的山峰下面是一条深潭,即便是掉下去人应该也无碍,而且身上还有绳索之类的安全措施,可即便如此助理还是心怀忐忑和小心翼翼,自家越先生清楚深浅,不会将自己置于太危险的境地,可席小姐却不同。
她是席家尊贵且唯一的小千金,一旦她有个什么危险席家就会乱套,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可明显是他多虑,因为席允在攀登时候展现出来的专业性打消了助理的担忧感。
可席允终究是输了。
他先她一步拿到了山顶的红旗。
依旧是以毫米之差输给了越椿。
就像方才赛车那般。
他好像是在戏耍她。
可是她心底又由衷的佩服他。
因为他好像真的无所不能。
越椿垂着脑袋解着身上的绳索问她。
席允,下一个比什么
他的嗓音很轻很淡,神情寡淡,席允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冷漠,仔细想想,从认识他开始,好像一直都是他在无条件的纵容着她,任由着她的脾气,而他从不闹情绪。
她是不是不太懂事
她开口问他,我是不是不太懂事
越椿解绳索的手指顿了顿,他抬眼眸光漠然的打量着她半晌才问你在想什么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太懂事,我有这种心理感觉,好像是我自己庸人自扰之,曾经的事情heihei你们觉得无所谓吧可是heihei
越椿接过她的话,嗓音笃定又令人安心道我从没有觉得那些事是无所谓的事,有一句话叫做,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我虽没有经历过你曾经经历的那些伤害,可是我能够想象当时的你有多么的无助与委屈。
你不能理解我曾经heihei
他解开绳索坚定道我能理解。
席允忐忑道或许别人还觉得我矫情,因为我总拿着曾经的事放不下heihei其实heihei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不知道怎么说越椿才能理解。
曾经那些黑暗的记忆只是席允病情的开端诱发点而已,然后这么多年的时间慢慢的累积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到了现在。
有些事并不是一开始就那样。
有些伤害是长年累月积累的。
席允,我爱你。
越椿这声我爱你如此的坚定。
她错愕的神色道我heihei
她好像不会说话了。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我爱你,所以我能理解。
我爱你,所以我能理解heihei
这句话对席允来讲是她的动荡山河。
她枯萎的心好像开始渐渐的发芽。
他迈开长腿走到她的面前用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的声音说道那件事于你而言是黑暗的日子,在你成长的这十三年中你总是会想起它,每当想起的时候就是你精神上受折磨的时候,日积月累heihei你的心理终究是承受不住的,然后你病了,瞒着所有人假装自己很开心,这样的瞒着只会加重你的病情,你终究无法释怀曾经,你也不必非要去释怀曾经,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一件事而已。
他说的话、每一个点好像都说在了重点上面;好像都触及到了她的点;好像方方面面都能理解到她为何这样;好像他真的没有觉得她现在的行为是矫情或是庸人自扰之。
好像他真的很能理解她。
好像他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她好像要重新审视眼前的人。
席允湿漉漉的目光问什么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给予你温暖,我并不清楚你需要与否,可此生我都给予你。
他给她承诺,一生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