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含笑着点头,可说不出话来,他很想现在回去问问这个妖孽,给这位三公子灌了什么汤,都到了能登门拜访的地步。
谢府清贵,谢绝权贵,很出名的
等谢三一走,魏国公捋着胡子命人将箱笼先搬上马车,还笑骂着“这混账,把老夫当做什么人了。”
这下,下属们没一个搭话的。
之前还不知道谢三是什么人,现在他们都想起来了,那不是谢阁老家那个八月能言,两岁识字,三岁成诗,十一岁考上秀才,十五中举人的神童吗
只是后来被外物迷了心窍,心思不放读书上,一直到了现在都没去考进士。
可不管他现在怎么样,至少当初院试的笔记,那真是有市无价,能送给贺惜朝,这真是让人羡慕。
魏国公真没有说大话。
贺惜朝带着阿福,到魏国公的三松堂领包裹去了。
瞧着魏国公嘴角那些许得意却又努力压下的别扭神情,他说“想笑就笑吧,倍儿有面子,是不是”
放屁
魏国公脸皮一拉,训斥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可对谢三说那样的话。”
贺惜朝掀了掀眼皮,也拉下脸说“不说清楚,他能替我送您那儿我可懒得到老夫人那里装可怜听讽刺,历经千辛万苦还不一定拿到东西。”
“胡说八道,有老夫在”
“当然,可以跟您说,让您帮我去要,可我不想让老夫人知道,免得她太关注我的事。”
魏国公冷笑道“你以为她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不是有您在吗,帮我挡住就是了。”
行,真是人话鬼话都是他的话,魏国公深深叹了一气,智多近妖,都是狡辩,一点也不可爱。
似乎觉得魏国公气着了,贺惜朝到了他跟前,倒了杯茶,一边说一边顺着魏国公的胸口,“来,松松气儿,就这么点小事,您就别跟我计较了,况且您不是一直想给我找老师吗”
魏国公一口茶没喝下,顿时看向他,仿佛再问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儿,你们大人想的就是太麻烦,我不争不抢,您觉得我冷血没感情,非得抓到手里边,我要是太争权夺位,您定然会觉得我野心勃勃。”
“哼”
“何必呢,您想想我姓贺啊,我爹可是贺钰,您亲儿子,您担心什么呢”
这不是担心,这是直觉,魏国公非常清楚。
“所以,你自己寻得老师,谢三”
然而贺惜朝笑了,摇头,他自信且狂妄地说“是他爷爷,谢阁老。”
魏国公半晌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道“有志气。”
“那当然,不过我没见过这位传说中品格跟学问一样如同高山一般的阁老,不知道他是不是名副其实,符合我心目中的老师形象。”
魏国公刚喝下的那口茶差点就喷了,他缓了好久,才将狂妄自大的训斥话咽下,说“你去拜访的时候,可以看看谢府门口。”
贺惜朝有些莫名,“为何”
“看看有多少读书人从早站到晚,下雪也不归,就等在门口期待里面能点评他们的文章。”
“程门立雪呀”贺惜朝惊讶。
“呵,立上三天三夜都没用。”魏国公虽然跟谢家没交集,可这样的故事早就是京城人士耳熟能详的了,谁要是被谢阁老收徒,那得多荣光,“你要是能拜这位阁老为师,祖父也就满足了。”
贺惜朝顿时若有所思。
“还有一事。”魏国公说,“国公府屹立百年,亲友遍地,过年了,都会回来,你到时候多认认吧。”
贺惜朝看着他,脸上露出狐疑。
魏国公顿时不悦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孙儿以为你会让我在安云轩里安静看书,不要出去招惹是非呢。”
魏国公撇开视线,清咳了一声道“我说了你会听”
贺惜朝想也不想地回答“不会。”
魏国公内心叹了一声,就知道。
“不过呢,您放心,我连老夫人她们都懒得应付,更何况一些面都没见的亲戚呢,想想都知道有多不待见我,我傻才会自找不痛快。”
魏国公听此顿时放心了。
贺惜朝瞧得仔细,笑眯眯地将脸凑上去,低笑道“老头儿,你是不是听到我这么说很高兴”
魏国公真是拿这古灵精怪的孙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说“你啊,别为难祖父就行了。”
贺惜朝一把抱住魏国公,搂住他的脖子道“天地良心,孙儿什么时候主动找麻烦过呀,都是别人来招惹我的祖父,惜朝再乖巧不过了。”
孩子身上就是不喝奶了都有淡淡的香味儿,跟自己逐渐老去行将就木的气息不一样。
魏国公抱着贺惜朝,抬起手有些僵硬地拍拍他的后背,然后就越拍越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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