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几次三番警告你,你都当老子放屁是吧?”项飞完全释放出自己的恶意,一把掐住东方墨的脖子,“知不知道你把他扔在那样的地方可能会出事?”
“你他妈|的能干点人事吗?如果萧夏昨夜但凡出了什么事,你以为老子不敢弄死你?”
随着他的每一句话,项飞的拳头不停地往东方墨的脸上招呼,很快就把他打得面目全非。
东方墨倒是想反抗,可他的脖子被人掐着动弹不得,在地上的保镖们纷纷爬起来要阻止他,但谁都拽不动固执的少年,反而还被他踹了几脚。
这么能打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要不是萧夏一直看着对你有点感情,你以为你能靠近他五米之内?”项飞打够了,把东方墨扔在地上,一脚踹上对方的肚子,“你就是个垃圾,披着人皮也不像人。”
就在这时,警车终于到了,几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拿着枪把项飞围起来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项飞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反抗的就被当做暴徒押上警车,他回头再看了一眼东方墨,看他被属下搀扶着站起来,浑身都是血,腿都站不稳。
“再敢惹萧夏一次,下次就不只是这样了。”
说完这句话,项飞就被押上车,手上还戴着手铐,打完人后他身心都舒服了,坐上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倚着车座惬意的看向窗外。
坐他对面羁押他的两个小民警互相对视了一眼,实在没看出这学生样的少年人竟然打起人来那么凶猛,几个保镖都打不过。
“警察先生,请问现在几点了?”项飞和气的问了一句,“我刚才没看时间。”
“不要废话!”小警察端出气势来,生怕自己在未成年人前落了下乘,“知道自己犯事了吗?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人?不好好念书在这惹是生非,对得起你父母吗?”
项飞轻声一笑“警察先生,我就是问个时间而已,不至于就这样说我吧?”
小警察只是觉得这少年太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身手又不错,将来要能考到他们警校来得是多好的一个苗子,怎么就想不开要去当街伤人呢?
十几分钟后,项飞就坐在了局子里,被关在一个不大的审讯室里,刚才那个凶他的小警察就坐在审讯位的左边,还是凶巴巴的看着他。
“说吧,为什么打人?”右边那个年纪稍长些的警官熟练的开始盘问。
项飞坐在受审席上,旁边就是一个不知多少瓦的超亮大灯泡,刺得他眼睛不是很舒服,他抬起戴着镣铐的手揉揉眉心,老实的回答“因为他犯贱。”
“不准说脏话!”那警官冷声警告道,“好好回答!”
“因为他欺负我舅舅。”项飞倚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警察叔叔,他是个人渣,我舅舅被他三番两次的羞辱欺侮,我只是打他一顿,不过分。”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旁边那小警察又出声了,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只是耽误自己的前程!冲动有什么用?如果你的记录要是留了案底,知道你以后人生会有多麻烦吗!?”
“知道。”项飞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以前他老爸跟他讲过很多,“那又怎样啊?”
他抬起头,一脸坦然的看着对面两个人,“如果连为自己亲人拼命的决心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格说要保护他们?”
“在我的人生观里,就没人能动我的人,管他是谁。”
对面的两个警察大概是没想到一个高中生能说出这样决绝的话,一时都有些沉默,他们刚要继续审问下去,审讯室的门从外头被打开,有个更高阶级的警长站在门口。
“别审问了,把这孩子带出去,有人来保释。”
项飞戴着手铐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卫星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小飞!你没事吧?”
“没事。”项飞扬唇一笑。
但他的样子并不能说服别人,因为他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淤血,身上也有些伤痕,他一个人打那么多的保镖,也不可能真的全身而退,只是他忍着疼痛没说罢了。
卫星河浅蓝色的眼中一片疼惜,紧紧地把他再次搂住,“不要害怕,我会保你出去的,东方敢说什么,我就让他过不安生。”
项飞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卫星河,在心里有些感动。
他拍了拍卫星河的后背,轻轻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