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想而知,大部分的问题萧渐羽也答不出来。
所以叶非折只大概道“把你知道的前任魔尊之事说一说。”
萧渐羽这回没耍小心眼,倒是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只见过前任魔尊一次,那时候我还很小,是自己跑出去时一个跑远,不小心去了魔道才看见的他。”
“当时我什么也不懂,后来听家里的人说,是前任魔尊恰好在灭杀魔道的一党叛逆,被我撞上。除此之外没了。”
叶非折也没疑心他说的是假话。
想一想前任魔尊尚且在世的时候,萧渐羽不过几岁年纪,便知道他们两人的交集不可能太深。
“等等”
叶非折没追问下去,萧渐羽自己倒是在搜肠刮肚想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
还真叫他想起了一点东西。
萧渐羽惊呼道“我想起来了前任魔尊的脸”
叶非折看他一眼,示意萧渐羽说下去。
“我那时候还小,但乍见前任魔尊之下,惊为天人。”
何止是惊为天人。
萧渐羽那会儿初临异世,举目所见的都是萧家人,纵然长相不错,可统共那么几个,看来看去就看腻了。
直到他见到前任魔尊
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长成这样,能将世间一切美好的形容词套用在他身上而不过分,修罗血狱亦然被他踩成神造之境。
萧渐羽还暗自嘀咕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原著中未曾出现,甚至没被描写过半个字。
“等我被家人寻回后,我与他们提到魔尊,魔尊为人如何先不论,对魔尊的容貌,亦然是赞赏得多的。”
叶非折微微挑了挑眉。
也就是说在三百年前,是有一些人知道前任魔尊究竟长什么样的。
萧渐羽神情茫然“但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哦,好像是前任魔尊的死讯传遍仙魔两道以后,就逐渐不再有人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包括我在内,也忘记前任魔尊的容貌,就好像他生来该是没有容貌,面目模糊的一个影子。”
“一直等到你今日出手,与三百年前那个影子重叠,我才记起前任魔尊长什么样。
说完,萧渐羽不禁深深打了个寒颤。
可是像前任魔尊的长相,只要见过他一面,哪怕时隔三百年,也不会有人忘记。
他恐惧之下喃喃道“是有人是有人成心不想让别人记得他长什么样”
说罢萧渐羽好像自觉失语,飞快地躲开叶非折目光,头深深埋下去,好像叶非折这样就能看不见他似的。
叶非折虽说不喜萧渐羽,尚不至于为这事清算萧渐羽,不由失语道“不是我,倘若是我,你哪里有活着说完的机会”
他这番话非但没安慰到萧渐羽,反倒是让他抖得更厉害了。
“能做到这个地步又不引起任何人猜疑,露出任何破绽的,只有天道规则。”
说完叶非折便陷入深思。
可是天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与三百年前的魔尊又究竟是何关系
“尊上”
他身侧的侍卫无声走上来请示他“这个仙道的小子,是要先留着他,还是直接处理掉”
说到处理时,侍卫手掌比过脖子,话中杀意不言而喻。
“不必。”
叶非折挥了挥手“先留着吧。毕竟应该处理他的人是仙首,不是我。”
萧渐羽没对他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楚佑的算计却是实打实的。
他没权利替楚处理萧渐羽,当然也没权利放萧渐羽一马,就先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留给楚佑为好。
萧渐羽面色登时死灰一片。
可惜在场没人顾忌他的心情。
叶非折吩咐下来后,侍卫尽忠职守,负责任地将萧渐羽给拖了下去。
而叶非折本人,则是又去了宿不平的住处。
相处五年,叶非折颇谙一个道理。
若是想一块儿寻千岁和宿不平,当然是去宿不平那里为妙。
叶非折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又不可开交的千岁和宿不平两人。
当然是千岁单方面的不可开交。
他有时候也会很意外自己佩剑化形竟是这个德行。
叶非折原以为千岁忧的化形该是清冷沉静,高华而不理世事。
“我去了四方宗一回。”
四方宗三个字瞬间抓取千岁所有的注意力,让他神色紧绷起来“阿折你怎么会去四方宗那地方”
“你去四方宗为什么不叫我”
“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看千岁的反应,差点没把叶非折去四方宗就是羊入虎口写在脸上。
最要命的是他一声接一声的质问下来,叶非折没来得及回什么,千岁倒是自己红了眼眶。
叶非折“”
他痛定思痛,决定不接千岁的话,以免自己像个负心渣男。
于是叶非折先发制人“在那里我见到了萧渐羽,他说我容貌与前任魔尊一模一样。”
大乘的目力好,足够叶非折将千岁和宿不平的反应尽收眼底。
不是叶非折不信任两人,故意出言试探。
是叶非折总觉得两人知道的远远比他多,而且似乎在故意隐瞒着他点什么事情不让自己知道。
他或多或少地从两人神情里看出一丝尴尬。
宿不平若无其事道“是吗说来奇怪,前任魔尊长什么样我已经有点记不太清。”
叶非折才不信他的鬼话。
就算全天下记不清前任魔尊长什么样,但不平事也不会不记得他的刀主是什么人。
何况从宿不平过去的种种表现来看,此方世界中,神尊知道的都不一定有他多。
千岁僵硬扯了扯唇角“呵呵。阿折不必放在心上,世上长得相似之人多了去了,前任魔尊怎么长也不会有阿折这等风姿的。再说,前任魔尊名声不是太好,谁知道萧家那小子是不是故意往阿折身上泼脏水”
千岁旁的不说,毕竟名剑化形的原因,不喜多言。
就拿和宿不平吵架来说,能骂一个“傻”,绝不会多说一个字骂“愚蠢”。
对千岁来说,过多的言语已经是一种反常。
叶非折心中或多或少有了数,不多去计较,索性换了一个话题
“为何千岁你不是随我一同前来此方世界,从时间线来看,你反倒比我多了几百年”
但叶非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渡雷劫时,用的明明是千岁忧。
千岁估计是想不到叶非折平和了五年,猝然在这个关头问自己根本不能解答的事。
他当时就在那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破天荒地显出几分手足无措的不安。
叶非折便一言不发望着他,目光澄明似水,无从遮掩。
最后是宿不平哈哈干笑两声“这个嘛你知道,跨越世界是难度极高的事情,你当时渡劫失败神智不清,自然是难以保全你和千岁两个的。”
“你们跨越空间的力量引起时空错乱,导致两人分别被送到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时空里去,也是难免的,难免嘛。”
他着重强调到“毕竟世界规则玄妙无方,能打破规则穿越世界已是不易,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呢”
千岁在旁边附和点头,也顾不上与宿不平的新仇旧怨,应道“正是如此。”
叶非折敛下目光,腔调慢悠悠的,不知是信还不信,只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正当两人稍稍松一口气,以为过了今天这关时,忽又见叶非折抬眸,慢条斯理地一笑
“就是不知道,此方世界的不平事,怎会知道我是在原生世界渡劫失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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