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怿然看向方菲的眼神很是严肃, 之前说好了会找合适的时机来试戴巫的面具,谁知这女孩突然就
方菲戴着面具的样子看起来比牧怿然还要严肃“我已经看过那本书,戴面具的巫是游离于轮回之外的, 所以寿命往往会很长。除了这点之外, 没有其他危险。”
卫东这是重点吗寿命长是危险吗
“你看到什么了”朱浩文问。
方菲慢慢环视着四周“非常奇幻,好像透过这个房间能看到很远的世界,就像那个广角镜头一样。”方菲略略停顿,似乎又观察了一会儿, 才再次开口, “居然还能调整自己的视角,真是神了。
“灯旅是一片点着灯的房屋, 在它的前面是一片明亮的世界,那儿应该是光明旅;在灯旅的后面是一片黑漆漆的石头房子, 有淡绿淡蓝淡白的光点, 我想那应该是萤石旅;萤石旅再往后,完全是暗的,靠雪来照明, 那儿大概是寒夜旅寒夜旅的那边, 又是光明旅。
“是一个圈, 四旅组成了一个圆圈, ”方菲抬着头, 慢慢挪动着步子, “这个圆圈就在地卵的中间地带, 有点儿像地球上的赤道, 逆旅的房子是建在内圈上的,就像你们之前猜测的,逆旅在地卵之中。”
“能说说地卵吗”邵陵问。
“像一个玻璃的鸡蛋,我只能看到内部,却看不到鸡蛋的外面,”方菲停顿了很久,“还是没办法看到,但是,我能看到那个出口,就在寒夜旅的旁边,有一个通往外面的出口,就像是那个埙的吹口。”
卫东“我记得刚来的时候就有人说过,那种窒息感像在松花蛋里游泳。”
罗勏“东哥,就是你说的。”
卫东“我吗”
罗勏“我说像沥青,你说像松花蛋,看来还是你表达得更准确。”
卫东“”
“所以说,咱们想出去必须要去寒夜旅,因为那里离出口最近,”邵陵说,“签名在地卵的外面,走出地卵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这里有一个问题,”说话的是朱浩文,“出口距离签名究竟有多远从画面看,签名在圆圈的左侧,那个出口却并不见得就在签名的旁边,如果我们找错了位置,很可能南辕北辙,地卵太大了,我们在其外部寻找恐怕会增加困难度。”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卫东问方菲“能不能透过松花蛋看看外头,能瞅见签名大概在什么位置吗离那个出口远不远”
戴面具的方菲摊了摊手“看不到,连光感都没有。”
卫东莫名其妙想在这个白面具上画五官
牧怿然此刻却拿出了纸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圆“我简单画一个草图,算是对原图的大概复原签名在左上角,光源在右上角,这就是圆圈之外的一切内容,或许我们可以从中推算一下。”
罗勏“这还能推算呢跪求大佬姐夫解题”
牧怿然在光源的位置画了个对着圆圈的箭头“光是从这里进来的,我们应该也是从这里进来的,我们之前的世界和我们当时所处的时间,应该都是光明的,而这幅画也告诉我们,我们的故乡正是光明旅。”
牧怿然在圆圈上画了个大大的十字,将这个圈分成了四部分“假设右上角的这部分是光明旅,按照方菲刚才所说,与其相邻的是寒夜旅和灯旅,与其相对的是萤石旅,”牧怿然在与光明旅对角的那部分写下了萤石旅三个字,“目前只能确定这两个旅的位置,另外两个旅的位置很难界定,唯一可以参考的信息,大概是圆圈内的绘画内容。”
“但是,这幅画实在是有些抽象,只在圆圈的中心画了一座房子,但事实上我们这四个旅是建在内圈上的,”秦赐感觉无从分析,“当然入画后的世界也不可能完全遵照画面内容,目前圆圈中心就只有房子和房子的影子”
“我觉得影子很有用”罗勏跟着大家努力思考了半天,此时也终于开口发表意见,“如果没用的话,画家就不可能专门画出影子刚才我姐夫说灯泡和影子的角度不对,这是造成时间混乱的原因,但我觉得这影子肯定还有别的作用,我认为吧,影子就是一种黑暗,所以圆圈的右下方应该就是寒夜旅”
一番话把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卫东“萝卜,真有你的。”
牧怿然皱了皱眉头,却迟迟没有在右下角的位置写上寒夜旅三个字“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的出口距离签名是非常远的,可以说是这个画中世界最遥远的距离,要知道我们一旦从出口出去就要从地卵的球形表面来丈量距离目前尚且不知到达寒夜旅需要多少天,如果再加上地卵外面寻找签名的时间,五天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在我们这条时间线上,每天只有12个小时。”
朱浩文走近桌旁,拿起纸上的笔“我有一个想法,这里的影子不见得是黑的。”
“影子不是黑的是什么颜色的这图上的影子不就是黑的吗”罗勏说。
“圆圈中心的房子本身就是抽象的,影子应该也是抽象的,表达的仅仅是人们对影子的直观认识,但我们所处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并不一样。”朱浩文指了指灯泡,又指了指圆圈,“方菲刚才说过,这个地卵像是玻璃一样,我们刚入画的时候也体会到了那种难以形容的介质感,所以我认为地卵的材质应该是玻璃或者是类似玻璃的透明物质,如果是这样,那么玻璃产生的影子不会是黑的。”
众人都认真听着,牧怿然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了难得的期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