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妈吗”
李果果心想,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当年那么逼迫一个疯子,她即使是个疯子,可是她不偷不抢,不去偷男人,对着他好。
“你们在外面勾搭也就是算了,怎么就容不下我妈呢就因为她是疯子就因为她脑子不好使你那么挑拨李大福,伙同李大福想着弄死我妈,把我哥给卖给黑作坊,你这样的人,怎么不死了呢”
李果果只是很简单的叙述,他只是在疑惑而已,这样的人,包括李大福在内的,怎么就不去死了呢
活着有什么用呢
寡妇心里面惊涛骇浪一样的,觉得这父子俩完全不是人,什么也没说,跑了。
李果果看着她,然后看看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就是李大福的儿子,一辈子都是,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时候看着李大福,他总是忍不住想起来厨房里面的菜刀。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大福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李果果时常想着,也许自己可以拿起来那一把菜刀,然后去流浪,去看一眼李铮铮。
那寡妇逼着自己吃过鸡食,李果果记得是他去镇上的第一个冬天。
他害怕那个寡妇,是真的害怕,因为她逼走了疯子娘还有李铮铮,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一年冬天,李大福去进货去了,他早上起来上学,结果大门就是关着的,搭着大锁头,寡妇笑着拿着钥匙,“你在家里干活儿,干完了让你出去。”
他干了一天的活,洗了一天的衣服很冷很冷,中午的时候寡妇吃饭,没喊他吃,他也不敢去要吃的。
一直到了晚上,寡妇吃饭还是不喊他,他自己去厨房,发现什么也没有,都收拾起来了。
他到了桌子上,没等着坐下来,寡妇就发了火,“吃什么吃活儿干完了就知道吃,养着你赔钱货一样的,还要到处人说我不好。”
她发作,李果果着才知道了,是老师家访了,他每日里过得跟狗一样的,老师看在眼里,找了李大福一次。
李大福大概伤了面子,因此回来对着寡妇说了一句话,“对着果果好点,别难看了。”
寡妇就记恨在心里面了,家里反正没人,反正自己名声是臭的,她第二天没给果果吃饭,果果看着那墙头无数次,想着自己爬出去了不知道怎么样
可是他难得的聪明了一回,觉得自己爬出去了,也没有人帮自己,能帮自己着一次,可是后面,就跟这次老师好心办坏事一样儿的,后面让寡妇更折磨人的。
寡妇给鸡喂食,然后就笑着对果果说,“你也吃啊”
“不听话,就跟鸡一样的,到时候拔毛了吃肉。”
这样的恐惧,对着一个孩子,言语上的暴利,给果果营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恐怖氛围。
他有时候不敢睡觉,怕寡妇进来了,真的给他弄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李大福出去了半个月,寡妇把李果果收拾的妥妥当当的,李果果从那以后,再也不对着别人说话了,问起来自己好不好,他只是很沉默,很沉默。
李果果知道自己有病,可是不想治。
最残忍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你一直相信有好人,可是好人好事儿却从来不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每天只能与恶魔一起生活。
时间久了,天使的心,大概也会变成恶魔吧。
寡妇来了又走了,还有李大福去了警察局,这些事情真真假假,公主坟到底有没有,村子里的人都不是很在乎,就是有,也不会去挖的。
而且既然是真的有,那为什么国家不让专家来呢,真真假假的,唯一能确定的是,李大福不是个一般人。
总不能都这么凑巧,大舅哥进去了,李大福也离婚了,李大福也不能这么无辜,一点也没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吧。
李大福不管,他最知道钱的重要性,说什么他不管,这世道,笑贫不笑娼的。
拍拍屁股,去城里面开店去了,跟李果果说,“我先去,到时候安稳下来了,让你去城里面上高中,你好好学习,要我知道你不好好学习,我打死你。”
李果果捏着钱,他成了留守人员了,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平时住校,周末的时候就回家来自己做饭吃,他什么都会做。
放假去学校的时候,李果果看了慢慢的位置空着,他皱了皱眉头,拿着一张白纸团成垃圾,到后面扔到垃圾桶里面,问杨同学,“你同桌怎么还不来”
杨同学是个本分孩子,“不知道啊。”
这还是李果果第一次跟他说话呢,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转过头去问同桌,四个人并起来的桌子,杨同学两边都是同桌,“唉,张慢慢怎么还不来”
前面的是跟慢慢姥姥一个村子的,扭过头来,“病了,很厉害呢。”
不等着别人追问,自己就说了,“她哥回来说,是中邪了。”
慢慢一直高烧不退,加上村子里闹得家喻户晓的盗墓时间,大万哥一抽抽,自己坦白了,“大概是吓掉魂了,二姑,得叫魂去。”
马永红给气死了,这倒霉孩子,“你竟然带着她去摸螃蟹,那井口那么深,你俩谁掉进去了都没人救,我非得跟你爸说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小时候会开锁子,大概就是扎个小人给送到那边去,就当我已经去了的意思,让那边的人别惦记我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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