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向来精明,为一个姓名,把爱车剐蹭,逼着纯真少女入瓮,成就他一场猫鼠游戏。这种事,是他第一次做,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他跟所有女人都只不过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契约关系,包括合伙人岑子墨。岑家需要陆家,陆家也不介意维持伙伴关系。
表面放荡的灯红酒绿经年,实际上,他沉寂如水。日子同样在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冷飕飕空气里,淡漠流逝。
怀里人柔软,馨香,是活物。陆时城在抱着云昭时,突然想再把人带回去,绝对的浪潮过去了,他想拥她入眠而已。
很多人不需要那么有劲儿地活着,陆时城不行,他内心深处始终被什么东西躁着。
得想想办法,她要开学了,不能像假期这样在东山消磨。
云昭开学那天,陆时城却因工作需要出去一趟,飞美国。她跪在木地板上,给他收拾东西,这个人,非常挑剔,一水的品牌衣物,内裤则基本是每次都让云昭不敢去看的三角。
他那个地方,太大了,云昭只无意间掠过一次,被骇到。小腹是坚实平坦的,那么硬,陆时城逼着她摸过。
唉,我在这乱七八糟想什么云昭红着脸,再一次去检查他的洁面皂、香水、洗发水、乳液这些套装,以及钢笔和笔记本。
陆时城在旁边走来走去,东西都是直接砸向她,云昭觉得自己像老妈子一样。
他以前出门,收拾东西从不假手他人,陆时城是个私密感尤其强烈的男人,不喜人碰。
交给云昭,却又似乎是件很自然的事情。那种不需要思考,好像她天生该为他做这些事的感觉,令人心安。
又一件云昭从叠好的衬衫上拿起来她的玫瑰精油香皂。
“为什么是我的东西”
陆时城轻描淡写的“我高兴。”从鬓角到下颌,成完整的流畅线条,干净,利落,骨子里的掌控欲夹杂着说不出的任性。
很不讲理的样子。
他就是这么嚣张跋扈,高人一等,任何东西,想要就要,不给就有罪,会把人明目张胆地往死里报复。
偏偏看起来一丝不苟,教养十足,矜贵雅致。
云昭咬唇娇笑“是不是会想我所以,带着我一样东西。”
陆时城弯腰找出收纳盒,丢给她“把钢笔、袖扣、手表这些东西都放进去。”
干嘛不早说,她在这忙活半天都分门别类绞尽脑汁给塞好了。云昭气鼓鼓扫他一眼,受气小媳妇般,只得重新整理。
陆时城坐了下来,放松身体,寒隽的眼看她像妻子一样忙碌许久。
随后,他拿火柴又砸她一下,云昭不解地看看他,他不动,也不说话,手里捏着挑出来的雪茄。
思考片刻,云昭直起发酸的腰,也许,是知道会分开几天陆时城把她摁在床上尽情折腾了半天。
说不出的怪异,最后一下她觉得他都要痉挛了,却在耳畔说“一周不短,我舍不得你。”
云昭心口为此跳了很久。
她靠近他,陆时城先把雪茄刀给她,指着位置“切掉雪茄帽,三毫米。”云昭照做,随后,他倾斜身子,示意她点火,云昭手微微抖着,他给人的压迫感一向很重。
反复几次,差不多点的均匀了,好吧,勉强完成。她站起身,陆时城一手揽住她的腰肢,腿支开,让人到自己的跟前来。
这样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寂寂地对视着,几十秒后,陆时城把那些没吸进肺里的烟雾冲她吐出,不说话,只是莞尔。
云昭也不说话,两人之间充斥着特殊的磁场。最终,在陆时城离开之前,他吻了她整整十分钟,且留下件小礼物。
一个用旧的zio打火机,79首版牛头。
云昭不知所措看着礼物,头很大,陆时城送礼很清流。我要打火机干嘛她趴床上反复看,许久,一咕噜爬起,小心翼翼放在书桌最上层。
开学季学校热闹起来,学校拉扯出红彤彤的总横幅
都是考600多分,恭喜你,终于来到了学姐数量虽少质量却最高的a大
整所学校,男多女少,比例失衡,同学们纷纷表示没眼看自家大学这么裸的残酷现实。一阵心绞痛后,该干嘛干嘛。
人山人海间,是各种社团各种迎新。而梧桐树下,照例摆起了地摊长龙,放眼望去,花花绿绿一片日用品。
云昭和张小灿混迹其中,这是两人最后一次体验这门生意。每年,新生季卖日用品给新生,还有毕业季卖旧杂物给附近来淘货的大爷大妈,已成惯例,新新与旧旧,来来与往往。
和往常一样,讨价还价的家长,如果是阿姨,总会盯着云昭夸一句“这姑娘真漂亮啊”,又用一种“还能吃苦”的赞赏目光考虑招去当儿媳的眼神送给她。
她的这张脸,同时被人群里一个美得很耀眼的女人盯着,岑子墨看她有那么一会儿了,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三天前,功夫不负有心人,岑子墨在东山别墅的监控里,证实了自己的怀疑。
她那么没耐心的人,硬是没日没夜把所有闲置房子里的监控一点一点抠了个遍,眼睛都要瞎了,比警察还警察。
画面里,被陆时城压在沙发里做苟且之事的,就是在先锋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岑子墨真的看吐了。
你看,男人就是有本事把女人逼成最厉害的侦探。这是气味引发的血案。
她极力克制自己陆时城怎么可以她这么爱他,他在外面发浪发贱不够,居然直接在东山养小情人
为什么是东山
那是陆时城自己参与设计、装修、倾注他不为人知的热情和梦境的一处房子。当初,岑子墨一眼看上,她不得不折腰于这个狗男人的审美。
可陆时城冷淡告诉她,这所房子不会留给任何人居住,甚至,他自己也不住。
而现在,他和小情人公然出没于东山,一幅幅画面,岑子墨觉得有刀子在眼球上一下下划拉着,眼白是白,鲜血是红,是开膛的鱼肚皮,腥烂至极。
她要花很大力气不上去撕烂云昭的嘴,划花她的脸,再扒光她的衣服给她找一群牛郎,不是喜欢男人吗
越清纯,越下贱。
不急,岑子墨心里直抖地告诉自己,她要弄死这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绿茶,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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