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中的王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胡亥,也见过胡亥的画像,是以胡亥一出现他便认了出来。不过他却并不担心,大秦律法严明,便是帝国公子也无法仗势而行。
胡亥见状,也不气恼,转而瞅了陈牧一眼。
陈牧老实的拿出一个令牌,递给狱卒道“开门。”
狱卒接过令牌一看,便恭敬行礼道“谨遵大人令。”
说完,便在王衡惊讶的目光中打开了狱门。
胡亥递给陈牧一个满意的眼神,他就知道陈牧既然没有劝阻他,反而跟着来了,绝对会有办法。
“好了,你离开吧。”胡亥对狱卒说。
陈牧对着狱卒点了点头,狱卒很快便离开了。
待无关的人都离开了,胡亥看向王衡道“看来,你现在可以说一些本公子想知道的东西了。”
“那匠人出现在我的府邸是下人擅自所为,我并不知情。”王衡压下心中的一丝慌乱,平静道,“那下人已经认罪,公子若想要了解什么,尽可以去问他。”
“可惜本公子想要了解的是王家的事,王家横行作恶这么多年,本公子不相信他们没有留下证据?”胡亥摩挲着手上的暖炉,道,“难道你认为王家明明目张胆的给本公子下绊子,这罪责你区区一个管事,就能担下?”
王衡闻言,瞳孔骤然缩了一下,随即道“我王家坐正行端,还请公子莫要妄言。”
“本公子没有耐心与你废话。”胡亥盯着王衡,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本公子只想要证据,你若说便好,若是妄图隐瞒,那本公子心情不好,也只好在你身上发泄一番。”
王衡被胡亥笑得后背发凉,这明明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小童,却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比王家家主亦不遑多让。
胡亥向着王衡走了两步,陈牧紧随其后,警惕的看着王衡。
“你看上去并不害怕?是因为在这里无人敢动用私刑?还是因为你认为王家能保住你?”胡亥轻点了一下嘴唇,笑容更加柔和了些,“可惜……你现在的性命就掌握在本公子的手中。”
“本公子若是想现在杀了你,你便看不到明早的太阳……啊,不对,就算活着,你也见不到明早的太阳。”胡亥扫视了一下牢房,笑道。
王衡却领略不到这有何好笑,他只是随着胡亥的话,周身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意,森寒无比。
“始皇陛下,最重法治,公子私下杀人,不怕惹怒陛下?”王衡强自镇定道。
“你以为父皇会为了你一个区区下民而惩罚我?更何况,你若死了,与本公子何干?”胡亥不在意的说。
一旁的陈牧闻言立刻道“此间之事,皆是臣所为,自然与公子无关。”
“……在下不可能背叛主家。”王衡攥紧了双手,沉声道。
“呵~”胡亥看着王衡,轻笑一声,明明已经动摇了,却偏偏装成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真是难看的很。
“本公子听说过一种刑罚,名为凌迟,据说这种刑罚是用渔网将人网住,然后将网眼中露出来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一共要割三千刀,将犯人身上的血肉尽皆割去,才会让人死去……”胡亥的视线从王衡身上移开,悠悠道。
“……这样的过程需要持续三天的时间,期间犯人还需以药物续命,才能保证不会中途死去。”胡亥说着,看向了脸色惨白的王衡。
“我却是不信有人可以挨千刀而不死,一直很想在人身上尝试一番。”
王衡却是再也保持不了淡然的神色,惊惧的看着胡亥,颤声道“你,你这个怪物!”
胡亥却没有理他,而是对着陈牧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不过,臣刀法不精,割满三千刀怕是无法做到。”陈牧羞愧道。
“无妨,能有千刀也能证实这刑罚确实可行。”胡亥说着,皱了皱眉就向外走“本公子不喜欢这个地方。”
“至于这王衡,就交给你了。”
王衡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却被陈牧死死按住,陈牧还随手在王衡嘴里塞了团布,才道“公子放心。”
胡亥却已经走出了牢门,身后跟着噤若寒蝉的灌婴。
胡亥踏出了牢狱,却是脚步一顿,因为几步之外站着的正是他家王兄。
“王兄,你怎么来了?”胡亥快步走到扶苏身前,问道。
“我听说你来了这里,便过来看看。”扶苏看着自家幼弟,心情有些复杂,“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胡亥闻言,露出一个天真甜蜜的笑来,轻快的回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吓吓他。”
围观了全程的灌婴……不敢信不敢信。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能写到始皇出场的,然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