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礼堂的天花板上依旧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吃早饭的时候,教工桌子上的乌姆里奇频频往斯莱特林方向望来,像是在找哪个学生。
“她是在找你,”潘西转过头来说,“她昨天都气死了呢,因为你走出去了。”
“随她去。”忒弥娅没精打采地说,她昨晚又做了一夜关于小天狼星的梦,此刻左半边脑袋疼的厉害。
德拉科递过来一杯咖啡,她喝了一口,翻开特里劳妮布置的记梦本子,低头写了起来。
“没人会知道那是忒弥娅,我都打点过了。”德拉科信誓旦旦地说,看着她写作业,目光柔和。
潘西笑了,她指了指格兰芬多长桌,说道“只要那群蠢货别多嘴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老师们都提前约好了,总之每个老师上课之前,都用很长一段时间来给他们强调o考试的重要性。
其实根本就用不着老师提醒,开学这两天,忒弥娅就已经领悟到了家庭作业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并且都难了很多。
就连她最喜欢的弗立维教授,也前所未有地布置了一大堆咒语作业。
在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即使情况不是更糟,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因为她第一个把蜗牛变得无踪无影,连粘液都没留下。麦格给了忒弥娅十分的奖励,不用做今晚的家庭作业。
忒弥娅自学时,课本上的咒语她都能完成的不错。和那部大部头不一样,那确实是挺难的,她至今才会用一两个咒语。
黑魔法比白魔法更加奇妙,也确实更具有攻击性。
但在实用性看来,在被贝拉折磨的那两个月里,即使她的魔杖在身边,课本上那些咒语也帮不到她什么。
你总不能指望用除你武器去对付阿瓦达索命咒吧
忒弥娅想过了,贝拉特里克斯一天没死,她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o考试她也不能懈怠,魔药课上,她肯定要再花些功夫。占卜课暂时就不管了。
下午就有一节占卜课,就算她不想再花心思学,那至少上课需要认真。虽然她一直觉得特里劳妮的课上与不上也没多大差别。
中午在寝室休息时,德拉科坐在窗边写关于月长石的论文,偶尔抬眼看看她。
她依旧坐在床前的地毯上,脚边放着一本大部头,前面一只老鼠笼子。
尖牙趴在忒弥娅的腿上,长毛尾巴晃个不停。她一边抚摸着它的长毛,一边用魔杖指着老鼠,时间一长,渐渐觉得有些无趣了。
半个小时过去,笼里的老鼠没了声息,忒弥娅也是。
德拉科扫了一眼墙边的挂钟,放下羽毛笔朝地上的女孩走去。
她已经睡着了,白皙漂亮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手里的魔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笼子,尖牙趴在她的脑袋边打呼噜,就像一个白色的蒲团。
德拉科踩进铺的厚厚的地毯,俯身把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脸。
“上课去了,弥亚。”
忒弥娅醒了,但左半边脑袋依旧疼的厉害,睡了会也没有好转。
他看出她脸色不好,心一下提了起来“怎么了,要不再喝点缓和剂”
“不用了,就是昨晚没睡好。”她揉着脑袋说,直起身看了下老鼠,还剩一口气。
“黄沙滚滚。”她念道。老鼠瞬间变成了一摊散倒的黄沙,她转而去推醒旁边的尖牙。
德拉科在一旁看着忒弥娅的一连串动作,拧紧了眉头。
“练的差不多了,”他埋怨地说,猛地收紧搭在她腰上的手,把她拖进怀里紧紧抱着,“你倒是也关心关心我吧,怎么怎么都不理我了。”
忒弥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鼠是差不多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他质问道,抓住她的手把魔杖扔到一边,身子沉沉地压过来。
“你怎么啦”她不耐烦地说,脑子疼的厉害。
德拉科愤愤地拧着眉毛,他抬起她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来。
忒弥娅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缠着她的舌头啃啮吸吮着,手也在她的袍子里乱动。
德拉科接吻的时候从不睁眼,此刻,他紧拧着眉,苍白的脸颊泛着红晕,看起来很脆弱。
自从她受伤,他们有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德拉科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怎么敢碰她。
勉强停下来后,他低喘着靠在她的脖颈,那一块很快就变的湿乎乎的。
“我们要去上课了,德拉科。”忒弥娅轻声说,缓缓地拍着他的后背。
德拉科却撑起身再一次吻了上来。
“我不管,你都好久没亲我了。”
因为被一些意外发生的事耽搁了,他们走出寝室时,时间已经不早。
忒弥娅和德拉科很少会有迟到的时候。守时,是马尔福夫妇一直教他们的。但如果路上碰到皮皮鬼,又或者被某节讨人厌的楼梯绊住脚,就另当别论了。
下到公共休息室时,长沙发上坐着几个人,多拉诺特一看见他们就站起身,迎面走过来。
“下午好,”诺特笑着说,声音低沉,“这学期第一次集会时间定下来了,星期四晚上八点。”
一看见诺特,忒弥娅总不是很舒服,她挽住德拉科的胳膊,问道:“就在明天吗”
话一说出口,她就发觉这是个蠢问题,因为诺特身后的沃林顿冲她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是明天,莱斯特兰奇,你和马尔福能到场吗”诺特说。
忒弥娅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下眼神。
“没问题。”德拉科说。
占卜课的下课铃一响,她拎起书包快步奔出教室。
“来。”德拉科说,在活板门下伸出双臂。
“她最喜欢咒别人死,”她没好气地说,一脚跳下阶梯,“我怎么能指望从她那张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呢”
德拉科接住她,手仍旧搭在她的腰际,他垂着眼睛说道“别忘记了,她基本上每学期都要咒波特死,你看他有死过一次吗”
忒弥娅冷哼一声,瞪着后面爬下阶梯的哈利,哈利也瞪着她。
“看什么看,波特。”德拉科冷冰冰地说,牵着她大摇大摆的从格兰芬多面前走过,往楼下走去。
下午还有一节神奇生物保护课。
往围场走去时,忒弥娅再次觉得占卜课整个就是一堆臭大粪特里劳妮咒她死。
她说她做的梦意味着死亡,她还重复地、一遍遍地讲她在忒弥娅的头顶上看到了尸蟞,那只有在快死的人的脑袋顶才会看见。
特里劳妮错了,尸蟞意味着人已经死了,可她明明还活蹦乱跳呢,怎么会长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