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亚我们来做昨天没做完的事吧。”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混蛋。
凌晨五点的男生寝室,圣诞气息还没有退去,四柱床的帷幔上挂着几串冬青槲寄生编的花环,和几串银绿色的小铃铛,此时,铃铛正和帷幔一起摇摆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帷幔里面的响动一点都不清脆。
四柱床摇摇摆摆,摩擦着地板,和沙哑难耐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男孩把她压在身下,不断用力冲撞着,女孩一只手抓着床板,手指骨节发白,断断续续的呜咽“呜你就是个骗子”
“对不起”他猛的更加用力,女孩承受不住这快慰,微微颤抖起来。
“我真的忍不住弥亚。”
德拉科沉下身子亲吻舔舐她美丽的背脊和嫩白的脖颈,啃啮吸吮,到处留下自己的痕迹。身下动作不停,手滑到她的腰腹处狠狠摁向自己。
“唔啊你轻点”她侧脸埋在枕头里,泪水打湿了枕巾。
“再忍忍”他沙哑难耐的喘息着,动作越来越凶狠。
之后的两个小时,四柱床摇摆不定,直到湖水发起亮,才勉强平静一点。
他面带微笑,神采奕奕的接近她。
“滚开”女孩一脚踹在他身上。
德拉科趁势抓住她的一条腿,依旧目光灼热“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你,快把衣服给我”
他拿起床边的衬衫给她披上,又凑近过去,忒弥娅连忙穿上衣服,仍旧怒视着他。他粘粘糊糊的紧紧抱住她,两个人之间一点空隙也没有。
“我真的开心极了,弥亚。”他愉悦的说,蓝灰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手不老实的往下,忽然发现她腿上已经发干的血液。
金发男孩呆呆的看着她腿上的血,一下乱了分寸。
他着急的探手摸了摸,女孩的腿暴露在空气中,细细打着颤。
“为什么会有血,哪里伤到了”
“你难道会不知道再装呢”她红着脸把他的手打掉,依旧瞪着他,“我真后悔没有把小天狼星送我的小刀带过来”
德拉科听不进这些,他皱着眉毛,眼眶红了起来。
“我不知道,弥亚,”他着急道,再一次摸上她的腿,竟然发现床单上也都是血。
“爸爸没有说会让你流血,要是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的话”他结结巴巴,声音发着抖。
“你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忒弥娅震惊了,她又羞又怒,“你怎么和他讲的”
“是是爸爸帮我找的马车”
她要被气死了
忒弥娅怒气冲冲的推开了他,跨过他的身子往床下爬,嘴里不停嘟哝着“分手,我要和你分手”
“你睡了我就要和我分手吗”他无措的叫道,又气又急。
她也同样吼道“是你睡我还是我睡你”
他蓝灰色的眼睛瞪圆了,猛的拽住她的胳膊,像只大狗似的扑上来把她压进被褥,女孩再一次被他亲密的压住,只觉得喘不过气,她愤怒的推着他,德拉科发出一声呜咽,手折着她的腰肢不断收紧,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他柔软的金发贴着她的皮肤有些发痒,慢慢的,她感觉到脖颈处有些湿漉漉的。忒弥娅僵了僵,他又用鼻梁亲昵的蹭着她。
“对不起,”他声音发着抖,“还疼吗”
她叹了口气,知道他又在哭了。
“那时候疼”忒弥娅说,德拉科猛然又把她往怀里收,“但但现在还好了。”
过了一会儿,见他仍旧没有好转,女孩犹豫着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她掌心温暖,德拉科怔怔抓住她的手依恋的蹭着。男孩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最终软着声音说“我错了别和我分手。”
忒弥娅什么衣服都没带来,昨天的礼服都丢在马车里了,现在是早上十点,她不可能在这个点披着个床单穿过人来人往的公共休息室回寝室。
德拉科早就准备了自己的衬衫长袍,他们洗过澡后,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女孩在穿衣镜前擦头发,他坐在四柱床上看了一会儿,忽然跑到柜子边去拿东西。
忒弥娅看了他一眼,继续擦头发。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台相机,神采奕奕的。
他笑容满面,从背后拥抱住她“我们来拍一张照片吧,弥亚。”
忒弥娅头发半湿不干,面容也惨白的没有血色,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拍照的好时候,可德拉科已经把镜头对准了她,他把她头上的毛巾撩下,低头亲在她的脸颊上。
一阵白光闪过,两张照片刺溜刺溜的出来了,他又拍了几张,兴高采烈的拿着看来看去。
忒弥娅拿过他手中的一张照片,拍下的正好是德拉科低头亲吻她的时刻,她穿着宽松的白衬衫,湿发披在肩上,脸都被他亲歪了。
“我的脸都歪了”她抱怨道,把照片塞到他手里,继续擦头发。
“没有呀,一样好看。”德拉科说,他正在把照片分成两份,忒弥娅注意到他每个都拍了两张,虽然都没什么差别。
他又把他们从小到大拍的相册拿出来,把照片一张一张小心的塞进去。
她弯腰看着他,呆呆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德拉科放好了照片,抬头看向她,浅色的眼睛依旧有着灼热的感情。
“这份给你,这份给我。”他说着,把另一份照片塞到她手里。
攥着那沓照片,忒弥娅心里最后一点不满也消失无踪了。
“我帮你擦头发,好吗”他挪到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握住她拿着毛巾的手,生怕再弄疼她。
“好吧”忒弥娅红着脸,垂下了头。
圣诞节的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晚,忒弥娅和德拉科待到中午十二点多才下楼去吃午饭,他一路搀着她,好像突然觉得她不会走路了。
忒弥娅下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潘西和布雷斯正从女寝拐角下来,他们俩互相搀扶着,大家有些尴尬,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礼堂里也比平时安静了很多,长桌上的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不时被哈欠打断,德拉科一整餐饭都不停的给她夹东西,这会又生怕她会饿死。
“马尔福”斯内普不知何时从教工餐桌下来了,此时正面色阴沉的站在他们背后。
德拉科仍旧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怀,他不客气的说“怎么了,先生”
斯内普重重的喘了口气,转而瞪着忒弥娅,那眼神就是在告诉她你害我的得意门生都学会顶嘴了。
忒弥娅正在吃一块岩皮饼,被这眼神吓的噎了一口,重重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