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收补充兵,脸还没来得及认全,怎么又有新任务”李远听到刘文秀布置任务,下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
一般来说,接手新兵之后怎么也得缓个三两天。
没一次像这样的,早晨领来新兵,面条还没吃完新的作战任务就下来了。
“费什么话,全团都一个样。回去准备一下,中午出发。
这一次不靠两条腿,上面给咱们配了好多拖拉机。
别说我没提醒你,弹药多带一些,尤其是迫击炮弹和塑料地雷,有多少带多少。”
“团长,我有多少还不是得你给批”
“单子已经派给你们了,去后勤领,团里弹药库,你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团长,您这次这么大方”
听了刘文秀的话,李远后脊梁发凉。
如果不是恶战,发那么多弹药干嘛。
从心里讲,李远是喜欢打仗的。毕竟,仗打的越多越歼敌越多,战功就越大。
回到大明之后,受到的封赏自然也就越丰厚。
李远虽然不在乎多少封赏,可那些蒙古兄弟还是在乎的。
毕竟,他们之中大多是犯了事儿的。
军功可以免罪,也可以抵罪。
就好像巴彦,当初犯下的可是死罪。
算算,他现在回到蒙古,应该也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家伙还是喜欢打仗,李远觉得这家伙生来就喜欢战斗。
从他的身上,李远看到了他蒙古祖先的影子。
难怪那些鞑子,可以占据汉家江山近百年之久。
回到营里,立刻组织人去团里搬军火。
尤其是迫击炮弹,有多少搬多少。
原本的午饭都没有吃,炊事班做了干粮,大家都在拖拉机上吃。
说实话,乘坐拖拉机的体验一丁点儿都不好。
除了比较快之外,没一丁点儿好处。
人在车箱里面左右摇晃,不时被颠得蹦起来。
那些早晨吃过面条的新兵,现在趴在栏杆边上吐得苦胆都快吐出来。
看他们一个个小脸蜡黄的模样,李远很担心他们还能不能打仗。
李远感觉自己和手下的兵,有点儿像元宵。
天上有巨大的飞艇飞过,李远看着飞艇。
还是坐那东西好,虽然也有些颠。大型货运飞艇还有巨大的噪音
不过好歹人家快啊
李枭坐在飞艇上,看着下面的“摩托化”部队。
尽管拖拉机拉着的兵有点儿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公路情况太过糟糕,卡车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在俄罗斯这鬼地方,拖拉机远比卡车好用。
就是运兵的时候,当兵的比较遭罪。
大型飞艇倒是能运载一个步兵营,不过,现在大型飞艇非常抢手。
全部运力都被用来运输物资和国内来的援兵
法军进攻察里津的部队足足有八十万,而明军从内地不断的运兵。
半个月时间,才勉强将前线的明军人数增加到十九万多一点儿。
俄军的战斗力,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能对他们有太多的指望
好消息是,法国人身边的罗马尼亚人,意大利人,还有西班牙人的战斗力,同样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法国人的数量优势太大了,大明军队只能采取守势。
利用野战工事大量杀伤敌军,然后将法国人拖入到巷战里面。
李枭清楚的知道,只要打到巷战,你兵力有多少都没用。
因为炮击轰炸之后的废墟,不管你有多少兵力都没办法展开。
一个班阻击一个连,没有丝毫问题。
飞艇降落下来,李枭走下飞艇看了看头上的太阳。
可能是天冷的关系,太阳是明晃晃的白色,没有夏天那样刺眼。
这里就是斯韦特洛亚尔
远处可以看到冲天的浓烟,这是俄军点燃了伏尔加河边干枯的芦苇。
“蠢货”李枭骂了一句。
浓烟成了最好的掩护,帮助法国人躲过明军的空中侦查。
隆隆的炮声中,地面微微有些发抖。
这是俄军在进攻法国人的阵地,丢失了阵地让法国人过了伏尔加河。
库图佐夫脸上有些挂不住,今天早上下了死命令,要俄军必须夺回伏尔加河东岸的阵地,把法国人赶回到伏尔加河西岸。
并且下了类似提头来见的命令
俄军的将军们,现在正带着手下,拼命的进攻法军占领的那个五十米左右的小土包。
李枭对俄军的战斗力不报什么信心
就算是库图佐夫下了死命令,俄军除了巨量的伤亡,啥都得不到。
斯韦特洛亚尔那地方是个平原,两边是尚未结冰的沼泽地。
想要从这里向明军侧后发动进攻,必须要占领这里。
老天爷给机会啊
李枭只盼着俄军的进攻,能够拖上两天时间。
给明军充分的准备时间,构筑野战工事。
五架飞机从天空上飞过,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天际。
李枭无奈的摇了摇头,很为自己那些飞行员担心。
难怪说,飞行员飞一趟要休息一天。
这种工作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
很快,李枭就听见了斯图卡俯冲轰炸那特有的鬼叫。
听不见爆炸声,也看不到爆炸的浓烟。
只能看到,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好多黑点儿。
李枭心里一紧,多年军事经验告诉他,这是高射炮在开火。
战争会催生跟战争有关的所有科技,法国人不傻,他们也会改进引信。
果然,一架斯图卡冒着浓烟向下坠落。
随着斯图卡的坠落,天空中忽然出现一朵白色的降落伞。
很快,降落伞周围出现了黑点儿。
李枭眼仁缩得跟针鼻一样大小
这帮混蛋居然向飞行员下手
飞行员可是宝贝,这些都是从飞艇驾驶员转过来的。
每一个飞行员的培训费用,差不多都是飞行员身体等重量的黄金。
眼看着炸点在飞行员身边不停的爆炸,很快降落伞也冒出黑烟。
望远镜里面,甚至可以看到降落伞冒出的火焰。
飞行员自由落体的下坠,在李枭的注视下坠入了伏尔加河。
“嘶”李枭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没能平复他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