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锦觅打着呵欠醒来。
这两个月来,她日日静心,勤奋的跟着长芳主修炼,也不再去想过去的事,只觉得过得也平静如水,倒得个安稳。
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好,千年万年,慢慢修炼成散仙,与花界众芳主和连翘她们,相依相伴。
“锦觅。”连翘在窗口露出一张小脸,惊喜的冲她招手,“你快出来看看,你的房子外好美啊。”
锦觅好奇的走走到窗前,往外看,却看到房子上以及周围的青草花丛中,无数秋露凝结成霜花,一片片晶莹剔透,在晨光的照耀下,还隐隐闪着彩虹的颜色,简直美得让人惊叹。
“今日霜降,我们水镜里到处都是露水,怎么就你这里,成片的霜花,几千年来,我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真是好看极了。锦觅,你运气真好。”连翘活泼的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羡慕。
锦觅也觉得神奇万分,眼前一片片霜花,真是太美了。
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亲切熟悉感,明明是冰冷的霜花,却让她心暖暖的。
而且,昨晚她做了一个甜梦。
梦中,有人对她很温柔的笑,很温柔待她,还……
锦觅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嘴唇,脸蛋微红,那梦是如此真实,仿佛这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
……
几天后,润玉正在璇玑宫中处理些事务。
邝露急急匆匆奔入,脸色着急的禀告:“殿下,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来了不少天将天兵,将整个璇玑宫包围了!”
润玉放下笔,意外万分。
天兵包围了璇玑宫是天后所为,还是父帝发现了什么
“你吩咐下去,璇玑宫一切如常,让大家莫慌!”
说完,从容的站起来,走出璇玑宫,果然看到一位威风赫赫的天将带着不少天兵,封锁了整个璇玑宫。
润玉眉心皱起来,看来不是天后,因为这位天将,是父帝的心腹。
九霄云殿中,气氛萧瑟沉重。
天帝天后坐在皇座上,天帝脸色阴沉,布满了盛怒,而天后表情骄傲,唇角隐隐透出阴谋得逞的得意。
而大殿中,青丘狐王满脸愤愤不平,狐后更是失声痛哭,抹着眼泪,嘴里不停念着自己苦命的孩儿。
很快,夜神润玉就被带了进来,一看青丘狐王狐妃,心中一震,暗道不妙。
此刻,他大概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当初杀那九尾狐世子的事,如何会被人知道
“夜神,你还不快跪下!”天后瞪着眼,冷声吆喝!
天将立即压着润玉跪在大殿上,而青丘狐王,立即怒气冲冲的指着润玉,双眼恨意满盈:
“陛下,就是夜神杀了我孩儿。我夫妇这几十年来,一直苦苦寻找赋儿,没想到五十年前,便惨死在夜神手中,夜神好狠毒,我儿与你素不相识,就算有所得罪,你又为何要下此毒手,绝我后代!”
狐王妃也声泪俱下的跪地:“求陛下为我孩儿做主,那是请求唯一的世子,如今却惨死,今日若陛下不还我们一个公道,青丘一族,以后怕是难以服从天庭。”
这显而易见的威胁,让天帝脸色大变,盛怒的目光顿时射向润玉:“狐王莫急,夜神虽是朕的长子,但朕一向处事公道,自不会偏袒自己的孩子。”
天后脸色更得意,眼底狠辣:“润玉,你真是歹毒无耻,竟偷偷杀害狐王之子,莫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世子看到了,要杀人灭口,你可认罪!”
周围的仙官不由得同情的看着夜神,这位大殿无权无势,更无强悍的母族,好不容易凭着实力,这些年来得到天帝的信任,交予他不少事务,只怕这次要打回原形了。
狐王唯一的独子被杀,狐王夫妇怎肯饶过他。而青丘势力大,一向是陛下拉拢安抚的对象。
而陛下的选择,显而易见,毕竟夜神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庶子,陛下怎会为他舍弃青丘。
可怜的夜神啊,怕是要遭弃了。
润玉脸色微微苍白,望着天帝满脸怒气的冷漠眼神,虽早已习惯,可再一次看到父帝为了权势,全不念一点父子之情的舍弃之举,还是让他的心愤怒又难受。
“天后言之凿凿,说我杀人灭口,那敢问可有证据”
天后冷笑:“看来不让你看到证据,你是不肯承认了。”
……
锦觅正在葡萄房中制作花蜜,突然一道青烟,彦佑竟出现了。
“扑哧君,你怎么来了,我没有召唤你呀”锦觅惊讶不已。
彦佑一脸着急:“锦觅,快跟我去天庭,你可知道,天帝要治润玉的罪,说他五十年前曾杀害青丘狐族世子,天后更想趁此机会,对润玉斩草除根。”
锦觅大惊失色,润玉是为了她,才杀那青丘世子的。
如今陷入危险境地,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天后残害。
“扑哧君,你赶快带我去九霄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