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蓝儿,很好啊!”花易冷幽幽/道:“看来自己还是心慈手软了啊,魔教余孽,呵。”
看着自家主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花易冷在心里为那些魔教余孽默哀了一下。居然敢对夫人下手,那些人果然是活腻歪了,看来还是以前的教训不够呀。
这魔教余孽说的也是魔教中人,不过是那些被赶出去的人。
当年花易冷接任教主之位,魔教改为新教,为此杀了一批人,赶了一批人。这魔教余孽说的就是当年被赶的那群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怎么还是贼心不死呢
想到现在教中还有人和那群人狼狈为奸,贺留就忍不住犯嘀咕。
魔教为新教后,除了规矩多了些,惩罚恐怖些,还有什么吗
教主不爱权,不要势,也不喜欢金银珠宝,美人美酒。整日里除了习武就是夫人了,如此奇葩教主,纵观魔教建教以来,从来都没出现过好吧。
在新教里,他们不用像以前一样,每天疲于厮杀,也不用提防时不时的有人凑上来偷袭。
他们有的化整为零,潜入每一个城镇,每日里听写家长里短的,这样过完一生。
有的则进入了十八楼,成为暗杀主力的一员,然后等到了日子,一颗药下去,什么都不记得。就那样离开十八楼,离开新教,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卸磨杀驴,杀了他们。
总的来说,这新教比原来的魔教不知好了多少,怎么还有人想不开,心心念念的恢复旧制度。
“主子,我们要怎么办”贺留低声询问道。
“不急,是狐狸总要露出他的尾巴来。”花易冷摆了摆手,笑道:“既然敢在背后算计我,那么也要付出点代价吧。”
“记住,慢慢玩,不要着急,一下弄死了就没趣了。”
“我明白了,主子。”
……
自打回了司家,子卿在床上好好的躺了几日,每日有人给她找些乐子,倒也没有太无聊,只是少了那个妖孽,还是有些不习惯。
“春华,还是没有人来吗”子卿看着忙碌的春华问道。
春华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了,没有人来。”
子卿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对呀,凭他的本事怎么会还没找到自己,难道是出事了。也不可能呀,那货的本事和他的脸一样好,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除非,有人骗她。子卿将目光转移到春华脸上,难道是她。可她一个奴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除非有人示意,而能这么做的只是司家。
子卿沉思着,将她回司家后发生的事情在脑中好好过了一遍。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在司家养病,后来又换到这个郊区的别院里,期间陆云和司松会经常来看她,给她解解闷。
可最近,他们两个都没有来了,就只有司萱给她来了一封要她静养的书信。
还有,她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个小院里戒严了很多,日日夜夜都有人看守。是在保护她,还是防备谁。
这时,秋实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表小姐,天机阁送来的。”
子卿拿过那本书,随意的翻看着,上面记载的还是一些七七八八的事,直到子卿看到一条消息:
本月十五,陆家陆烟和马家马何大婚,君子剑和西南马家新结连理。
子卿面色一寒,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书。要不是因为这是一条很小很小的消息,而且夹杂在那些武林中的家长里短之间,恐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大婚了。
她可不相信,他们不会提前看看,就这样拿了过来。
子卿回了房间,她要好好想想,这是谁的局,又是为谁设的。
以陆青夫妻对她的宠爱程度以及那若有若无内疚,自然是不可能不问她一下就给她招了个夫婿。
而且今天是十四了,这个院里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些都说明了,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可问题是陆家就只有陆烟一个女儿呀,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谁
所以,这就是一个局,为某个人设下的一个死局,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可以劳师动众,让武林众人都为此奔波。而且,还和她有关系的……
子卿打开门,向着大门走去。
“表小姐,您要去哪”春华拦在子卿的面前,言笑晏晏道。
“我呆的有些闷,出去走走。”子卿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个,表小姐您看看这天色,我们快要吃晚饭了,就不出去了吧。”春华引着子卿向里走。
“你拦我”子卿面无表情道。
“表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春华一脸为难。
“是啊,表小姐。”见子卿要出去,秋实也拦在了子卿面前,道:“就算您到了大门,也是出不去的。”
“想必表小姐也知道了,最近外面不太平。”秋实顿了顿,笑道:“所以……”
“我知道了。”子卿转身回到了她的房间。看来她猜的没错,不然也不至于这样防着她。
第二日,子卿依旧没能离开这座别院。相反,她被看得更加严密了。
子卿只觉得心里很是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一样,想到这几个位面,他们都没能好好在一起过,子卿越发觉得担忧与愧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子卿不停的在房间走动。她很慌,第一次为一个人而慌。
不知过了多久,子卿听见外面传来两声倒地的声音。打开门,就见到一个十分意外的人――白芷。
“我就知道小姐在这。”白芷握着子卿的手,一脸开心。
许久不见,白芷好像还是以前的白芷,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子卿看的出来,白芷的眉宇间多了一股煞气。
不过这些和她没什么关系,因为有人比这一切更重要。
子卿疑惑道:“花易冷呢”既然白芷都来了,怎么他没来。
白芷有些严肃,“主子去了司家。”
子卿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我要去司家,快!”
“是,小姐。”
主仆两人骑上快马,向司家赶去。
……
司家,此刻敲锣打鼓,热闹翻天。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花易冷是在“夫妻对拜”的时候进入了司家大厅。
他穿着第一次去陆家的大红衣袍,卸掉了,露出了那张艳绝天下的脸。
看着面前的那对新人,花易冷一脸神伤,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盖着盖头,穿着嫁衣的陆烟没有回答,只沉默着。
“你也不愿的对不对,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见陆烟没有回答,花易冷向前走了几步,像是要去拉“陆烟”。
见此陆青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给我抓住他。”
话落,一些人出来,花易冷便拿着软剑,和他们纠缠起来了。
虽然加入战局的人很多,但还是没有人能拦下花易冷的步伐。
踏着这些尸体,花易冷一步一步走到陆烟身边,正准备拉人的时候,一柄剑拦了过来,那是马何的剑。
花易冷和那剑的主人打了起来,显然,马何是打不过花易冷的。没过几招,人就被逼得节节败退。
这时,异变突生。一把长剑插/进了花易冷的胸膛,又猛地抽回,温热的血溅了一地。
花易冷转过头去,他后面只有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女人拿着剑,剑尖的血一滴一滴的溅落,很快便成了一滩。
那血极艳极红,刺的人睁不开眼,花易冷向后退了几步,一脸的不敢相信。
“魔头受伤了,大家快来抓住他。”
随着一声高喊,一群人便冲了出来,向花易冷攻了过去。这些人比刚刚的那群人厉害了很多,准确的说,这些人是真正的江湖中人。
陆烟拿掉了自己的盖头,露出那张清冷的脸。看着人群中厮杀的花易冷,陆烟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得意,一丝怨毒,一丝开怀,那是十分复杂的笑。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花易冷的伤越来越重。慢慢的,他倒了下来,靠坐在地上,红色的衣袍现在已经破败不堪,全身上下能看的也只有那张脸了。
陆烟走到了花易冷的身边,看着他,“对不起,正邪不两立。”
花易冷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无声的笑了。那笑容很美,但在陆烟眼里那却是讽刺的笑。
“你笑什么”陆烟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