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抿了抿唇,面色冷凝,眸子黝黑,抱着子卿就离开了这里,至于那个兔子灯,则在他的脚下化成了渣。
花易冷一阵风似的跑到客栈里,一脚踹开了一间房门,然后对房间里的人道:“救她。”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袭简单的青衣,慢悠悠的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幽幽/道。
“你找的麻烦,不该你自己解决吗”花易冷没有笑,那双黝黑的眼睛看着那人,把他盯的发毛。
那人仰头将水尽数倒进嘴里,撇了花易冷一眼,“也不知道收敛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来找我。”
花易冷收回自己的目光,“我是见她有危险,才没控制住自己。”
那人不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她了,才故意这样的。”
花易冷低呵道:“黎云,你别太过分了。”
“哼,就知道威胁我。”男人一边说,一边指挥花易冷将子卿放在床上。
“你说有你这种弟弟的吗,追媳妇还要把哥哥带上,没出息。”
“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在黎云的唠叨声里,花易冷的手越握越紧,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那是哥哥,现在还用的着,不要生气,不要动手……
在花易冷最后忍耐的边缘,黎云终于闭嘴了。他深知自己不能去碰他的底线,不然……
黎云摸了摸自己那张俊脸,到现在还有一丝隐隐的痛意。这个弟弟下起手来,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让他一度以为,他在嫉妒他的俊美,不然为什么专门打他脸。
黎云给子卿诊了诊脉,然后有点严肃道:“她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急火攻心,在加上她身子本来就弱,这才扛不住晕了过去。”
花易冷握住子卿的手,将头放在她的手上,闭着眼,道:“会怎样”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显然黎云是听懂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笔墨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交给花易冷,道:“这个身子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她太弱了,要好好调养。你拿着这个药房去抓药,回来三碗煎做一碗,喂她喝。”
黎云停了一下,笑得有些兴味,“只不过等她醒了会怎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会解决的,是吗”花易冷走到黎云面前,露出了往日一般的笑容,“我亲爱的哥哥!”
“听说哥哥这一次身体不太好,想来也不会太过抗揍。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的,谁叫我是个好弟弟呢!”
黎云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没有人性了,居然三番五次的威胁他,也不看看每次有了麻烦是谁在帮他
算了,算了。谁叫他是哥哥呢,谁叫他就有这么一个弟弟呢,他不让着些,还能怎么办。
“我会把她的记忆封住的。”
嗯,因为是哥哥,所以要让着弟弟才会同意的,才不是被弟弟威胁了呢。黎云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这才好受些,不然他非得郁闷死。
人家的弟弟都是软软的、乖乖的,会甜甜的叫哥哥。也就是他家弟弟动不动就威胁、打人,时不时的来个小黑化,谁受得了。
不过,熬过这阵子就好了,等再过一些日子,就有人来帮他分担一下,他就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黎云看着床上的子卿笑而不语。
……
子卿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马车里,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的马车。她从马车的窗子看了外面一眼,这里的房屋建筑,她都没见过,她也从没来过这里,甚至她的记忆里找不出这里的一点影子。
可她偏偏知道这就是她,哪怕在小,她就是知道。
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酒楼,那边有一片大湖,这个小贩叫什么,那个小贩家里有几口人,她都知道。
“少主,您回来了。”
“少主,您辛苦啦。”
“少主,您这是买了什么啊”
“少主……”
一路上,但凡是看到那个马车的,无一不停下给她让路。耳边不断的有人在喊她,向她问好,夸赞她,每个人都叫她少主。
子卿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因为她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他们的脸。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这个马车会带她到哪里去,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呆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
马车终于停住了,马车外传来一个声音,“小姐,到家了。”
子卿下了车,面前是一个很气派的房子,门前还站着一群人。看见她下来,那群人马上围住她,一阵嘘寒问暖。
子卿看着这个身子点点头,在这里犹有余仞的和每个人交流着,不偏不倚。
场面很快的变化,子卿发现自己换了一个环境。
她看到,有人在哭,有人在闹,这里一片嘈杂;有人在指责她,有人在畏惧她,没有一个人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