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韵质问“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唐元诧异地看她“你没给我准备。”
陆之韵哑然,片刻后,撇过头,指着他脱在床上的那一堆“穿上。”
唐元“我从不穿过夜的衣服,也不穿脱下来没洗的衣物。”
陆之韵气鼓鼓地瞪他两眼,他却仿佛有了兴味一般,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低头看她“我饿了。”
陆之韵耳颈泛粉,偏要冷若冰霜地说“吃饭。”
唐元点头“好。”
他们坐在方形桌的两边。
唐元故意把腿往前放,他腿长,果然,他的腿碰到了她的腿,带着沐浴后的热气和肌肤的细腻。
陆之韵身形一滞“你的腿”
唐元似乎很无辜,他挪开,正经地无奈道“天生就这么长,我也没办法。”
在唐元的眼中,此时此刻的陆之韵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浑身的毛炸得蓬松,瞪圆一双一双眼,内心惊惧却偏要坚强地环视外界,稍有风吹草动便能令她草木皆兵。
分明她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陆之韵没再说话。
期间,唐元的腿时不时地碰到她,她也是一忍再忍,并没有提出来。于是,唐元仿佛得寸进尺似地,在吃晚饭,陆之韵要将碗筷都剩菜残羹都收走时,唐元起身要去卫生间漱口。
走动时,他故意被拖在地上的锁链一绊,眼睑就要摔倒在地上,陆之韵眼疾手快地将他辅助,而他腰间的浴巾则因动作过大,滑落在地。
陆之韵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登时面红耳热,又气又急“你”
唐小元正立正敬礼。
唐元却扶着陆之韵的肩,仿佛在以她为支点,借她的力站稳。见她都看见了,唇角一扬,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陆之韵将他一推,唐元也不去遮,就这样大喇喇地展示着自己,他甚至在椅子上坐下,长腿交叠,仿佛他此刻正在接受访谈,姿态优雅,气质卓越,眉宇间皆是自信,且有一种冷淡的禁欲感,和现实形成强烈的反差。
陆之韵移不开眼。
只瞪着他“你混蛋”
唐元神情间浮现出些许淡淡的无奈“生理上的反应我并不能控制,我只能控制我的行为,你不能怪它状态太好,毕竟,这表明了我没有在一位女士家里做出猥琐的事。”
陆之韵端着托盘,转身走了。
约莫半小时后,她去了唐元家里给他拿衣服。她知道他习惯果睡,并没有什么睡衣睡袍,于是给他拿的日常穿的衣裳。
在陆之韵离去后,唐元没有半分的恐惧和不安。
因为,他已看出来,陆之韵不会伤害他,甚至于,假使他有任何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她只是不让他离开,不给他自由,要让他只能看到她。
好巧。
他缺的,并非自由。
她要的,和他要的,异曲同工。
他将换下的衣物都放在了椅子上,就这样躺在柔软的被褥间,瞑目等着,等陆之韵回来。当陆之韵回来时,便见唐元在被子里睡熟了。
她将他的衣物放在床边,坐在床沿,低头肆无忌惮地、仔细地打量他,手指落在他的眉睫,渐渐地,顺着他的面颊下滑。
忽而,原本应当是睡着了的人头一偏,轻轻地咬住她的手指,吮了一下。
陆之韵吓了一跳,却对上唐元清亮的双眸,他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陆之韵不知所措,不知如何作答。
他又说“你想乘人之危,看我生得好,样样都好,于是就趁我睡着了轻薄我。倒也不是不行。”
他握住了陆之韵的手往杯子里拉,双眸像是起了火一样盯着陆之韵“只是,给了你,你负责吗”
陆之韵被烫得直缩手,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她瞪着唐元,挣开他,步履匆忙出去了。
锁链的长度,只够唐元走到门边。
陆之韵并不怕他逃走,因此只顾得上羞耻和慌乱,并没有锁门。
她进了一间房。
对着摄像头,对着墙上唐元的大幅果照,心嘣嘣乱跳,轻声说
“我抓住唐元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我把他关起来了。
我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我不是一个来去无踪迹的过客,我是和他有交集的过客了。他还记得我
他还是那样有魅力。
本想和他相安无事地度过我生命中的最后两个月,但
我没想到的是,他太浪了。居然勾引我。
他肯定是想通过勾引我,然后令我放松警惕,让我以为他是可信的,再从我手中骗走钥匙,从而逃之夭夭。
他想得美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很生气
唐元太坏了,我要惩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