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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的现实

白白不是白白女朋友觊觎我年轻鲜嫩的身子,怎么办在线等, 挺急的

金瓶一枝梅有这种好事, 你就从了吧

想要全皮肤急什么急着让兄弟们给你买套这t就有点儿过分欺负我们单身狗了吧我们单身狗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圣女果卧槽兄弟牛批,果然是不谈则已, 一谈惊人,这就要告别处男身了。还能怎么样别他妈在线等很着急了, 抓住机会赶紧上啊

不可言说那什么,咱还是个孩子, 不懂这些, 请孟某人注意自己的言行, 注意和谐

白白不是白白嗐, 长得帅不是我的错, 觊觎我不是她的错,错的是年龄

不可言说

白白不是白白你们太猥琐了

圣女果

白白不是白白难怪没有女朋友

想要全皮肤再说老子打你了

金瓶一枝梅兄弟们, 给我打他

不可言说兄弟,理智理智咱有个本还没过, 还需要工具人白哥,不要乱打

圣女果忍辱负重jg

圣女果白哥, 请问您到底想表达点儿什么

白白不是白白自从拥有了女朋友,连烦恼都是甜蜜的烦恼

白白不是白白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亚子

陆之韵并不知道她前脚刚走, 孟飞白后脚开始在群里浪,令一干被迫吃狗粮的小伙伴儿苦不堪言。

回到房间后,她打开公寓内的灯和冷气,屋内仍旧是燥热的, 心头“砰咚咚”直跳。

她放下书包,换了鞋,去卫生间洗澡。等到浑身水汽地从卫生间出来时,雀跃的心情总算趋于平静了,不至于总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等看向手机时,她心头竟后知后觉地空落起来。

不仅仅是温女士感受到了她们之间关系的变化,陆之韵也感受到了。

她知道温女士不会管她了,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却又有种微微的茫然和惶惑,十分不习惯。

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但她知道,她会习惯的。

她没有像斯德哥尔摩患者那样,去联系温女士,同她道歉,告诉她自己再也不敢了,希望温女士不要对她失望,她会永远听她的话。

陆之韵知道,如果是十五岁的陆之韵,毫无疑问,一定会这样做。假如有一点点令温女士难过或是难堪,仿佛都像是她犯的罪,是她对温女士不起。

她一直都下意识地去体贴温女士,却从未被体贴过。

哪怕是现在,她依然不算是完全摆脱了温女士、摆脱了成长环境中舆论从幼时以来对她的影响。

你妈一个抚养你长大不容易,你一定要听话,长大了一定要孝顺她,不能忘恩负义。

一重重枷锁从小就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令她一直背着。

她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上了一双迷茫的眼。

想起刚刚少年羞涩潮红的面颊,她眼中顿时又有了神采,精致的脸蛋上漾开了一个笑,仿佛清风吹皱一池春水。

她伸出手,按在镜面上,镜子里那青涩稚嫩的面容亦做出同样的动作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问“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呢”

它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

但,它就像一道主观题。

假如周围的大部分人都拥有同一个答案,那么,少数人会把那个答案当成标准答案,假如有人没按照标准答案来答,做“错”了题,就要被做“对”了题的人鄙夷、声讨。

陆之韵曾经用别人的答案答了题,于是成为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后来又质疑别人的答案,试图做出不一样的解答,内心却仍旧受“标准答案”的影响。

于是她一边写出标准答案,一边进行自我的批判、唾弃,一边挣扎,试图忘记标准答案,去寻求自己的答案。

她想要作答,写出与众不同的、对她自己而言正确的答案,却又下意识害怕被其他人批判,害怕孤立无援,怕所有人都说她做错。

但其实,对错问题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虚无。

就像是问“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一样的虚无和不接地气。

陆之韵定定地看了半晌,水龙头里热水哗啦啦地流出,热气氤氲着,给镜面蒙上了一层白雾,像人心底的那片茫然。

没有方向的。

没有目标的。

不知道去向何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也许,在进入系统之前的二十七岁的陆之韵无法同任何人有一个开始,是因为,当她考虑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意义时,她的潜意识便已否定一切。对未来没有任何憧憬、期待、希望、想象、目标等等一切正面的东西,想到的只有挣扎、否定,想要解脱,于是便格外辛苦起来,也无法接触任何人,怕来自任何人的否定,也怕来自任何人的伤害。

哪怕是她不赞同的、看不起的。

矫情一点来说便是,她丧失了爱与热情。从最开始还没拥有时便丧失了,因为她从未感受过,便无从拥有。

但。

在此刻,陆之韵用手指一点点抹开镜面上的白雾,空茫的心头却闪过了很多的念头。

今天早上,孟飞白和她一起吃的叉烧包很好吃,她很想再吃几个,可是她的胃很小,最多吃俩就饱了,气

刚刚孟飞白脸上的神情很动人,假如她再过分一点,他会不会“兔子急了也咬人”,如果他着急了,会是怎样会说什么会做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无论他会怎样,总归是漂亮的、精致的、迷人的,有着格外动人的魅力。

明天早上的第一条信息给他发什么,她已经想好,好想知道他看到信息时的第一反应,如果条件允许,她甚至想在他的房间装一个摄像头。

或者黑掉他的手机,用他的手机摄像头观察。当然,在这个领域,孟飞白的造诣比她深,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能靠想象了,或者从他回过来的信息逐字逐句地推敲。

她有一点点bt。

要是孟飞白敢同别的女生有一丁点暧昧,她一定要把他关小黑屋,对他进行爱的教育。当然,孟飞白不是这样的人。

可她挺想牵强附会强词夺理找个机会这样做。也许他会露出震惊又茫然的样子,那一定会很可爱。

又或者

总之,不论什么桥段,只要对象是他,便丰富多彩令人充满期待。

点点滴滴,细小的事,都有趣起来。

不知道他们会在一起多久,但,如果是看着这少年一点一点成人,一点一点变成未来令众人歆羡仰慕、光芒四射的存在,想想亦觉多姿多彩。

也许这段感情会很长久。

也许他们将组建一个家庭,拥有一个家。

也许他们会通过体外受精、最新的人造子宫技术,在人造子宫中孕育一个或者两个孩子。

镜子里的面容逐渐生动明艳起来。

陆之韵往脸上补了点柔肤水,便扯开浴巾扔在床的一边,不着寸缕地爬上床抱住柔软的空调被,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赤诚地在被子上蹭了蹭,侧着脸通过手机登进自己的华夏网账号,看着自己账号关联的温女士账号的头像,轻声说“你并不总是对的,我不需要你的赞同。虽然,我是你生的,是你养的,我欠你的,要还,但我不是你的附庸。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应该成为我自己想要的样子,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也不是别人认为应该成为的样子。”

话音落下,她垂眼,内心的空茫感越发肆虐。

她在试图说服自己,却定定地看着那个账号头像,不很敢做出心中的那个决定。半晌,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迈出这一步。

她删掉了关联账号。

她知道,温女士很快会收到信息,所以,没怎么停顿地修改了账号密码,并将自己的等级设置为监护人不可查看。

从此,在成年之前,除开政策规定的大额开销需要监护人同意外,温女士不再拥有她的控制权。

她不必担心温女士不给她付学费和生活费。

一则,温女士的修养令她大概率不会做出这种事;二则,陆之韵的奖学金能撑一段时间。

三则,温女士既然同孟飞白的母亲薛曼青做了交易,应当不会在这方面卡她,亦或者是去找孟飞白的麻烦、强行给她办转学手续等等。

昨晚这些,她仰躺在床上,在最初的茫然和愧疚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告别了死气沉沉、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过去,未来充满了希望。

她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总归是令人期待的。

睡前,她心头雀跃,低声地念着海子的诗,低低的声音在夜风中轻快地呢喃“从明天起,关系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声音从窗户中飘出去,到了灯火辉煌的夜,整个世界仿佛一章镶嵌了诸多宝石的黑色大地毯,那声音荡着,荡到了后半夜,迎来一场惶急的阵雨。

像是一阵清凉在炎热中掠过,第二天清晨整个世界仿佛水洗了一般的明亮。

外面的地面倒是干了。

陆之韵起床后,睡眼尚惺忪,便摸出手机给孟飞白发信息,内容是昨晚就想好的。

白白的韵韵好想拔萝卜

发出去后,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牵起一点期待的笑。很快,对面就回了过来。

韵韵的白白过来拔。有本事说到做到,别光说不练

隔着屏幕,陆之韵仿佛能看到少年孟飞白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忍不住轻轻地笑,一双眼对上窗外枝头上麻雀绿豆也似的眼睛,仿佛两厢都有笑意。

麻雀偏头看她“啾啾啾”

她对窗外抛了个飞吻,低头打字。

白白的韵韵不,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我不能摧残祖国的幼苗

韵韵的白白幼苗

白白的韵韵长得再茁壮,它也是幼苗啊

韵韵的白白你过来

白白的韵韵我不。万一我真忍不住拔了萝卜,又看萝卜太可爱,想吃怎么办

韵韵的白白你要想吃,我还能不给吗微笑

白白的韵韵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有证据

韵韵的白白不是在讨论萝卜吗

白白的韵韵对

白白的韵韵是的,没错,是在讨论萝卜

白白的韵韵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漱

孟飞白低头看了看,萝卜仿佛揠苗助长似的茁长成长,简直不能好了,想把某人捉过来打一顿,让她践行刚说过的话。

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年,只是想想,耳根便红了,脑海中却忍不住想了更多,最终,他低了头,伸手向萝卜去。

约莫四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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