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讯器那里传来顶层巡逻官的消息“我们在电梯里发现了四十九具被抢走作战服的联合军。”
巡逻长官紧皱眉头。
是了,刚才那个研究员说“小丑和他的手下们”。
所以,比一个坏蛋混入联合军还要坏的消息,就是至少四十九个人混入了联合军,并且人数只多不少,这样就算联合军自己想把他们连根拔净,也需要不少时间。
巡逻长官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转头跟副官道“报告上级,就说小丑和他的手下混入了联合军。”
副官犹豫道“不先找联合军他们求证一下吗”
“你觉得我们找他们求证他们就会协助我们”巡逻长官冷笑一声,“不,他们甚至会觉得这是我们想把他们赶出监狱的方式。”
说完以后,巡逻长官愣了一下,接着恍然道“是啊,为什么要去求证呢”
“我们正需要一个把那群联合军驱逐出监狱的理由,不是吗”
“舰长,顶层的神盾局巡逻军已经和联合军对上了。”
二代小丑成竹在胸“他们早晚要对上的。”
“你说什么”
医疗室里,长相甜美声音温柔的急救护士小姐听见研究员的低声细语,笑着问了一句。
“没说什么,女士。”艾瑞达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急救护士,伸手正了正胸口美科院的名牌,“只是觉得您连美科院的人都能这么悉心治疗,您是一个好人。”
急救护士笑了一声“什么神盾局美科院,在我这里你们都是伤员。”
她继续剥离着研究员大腿上被血液黏住的布料“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他们真是太惨忍了,流了这么多血,伤口一定很”
护士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因为在她彻底剥离完黏在研究员枪伤处的布料后,她看到的不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而是一个已经快漏干了的小型血袋。
“怎么、怎么回事”
她愣在了原地,缓缓抬头。
她看到了一张完全把头顶灯光挡住了的,小丑的脸。
小丑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我可是个绅士。”
半分钟后,艾瑞达看着镜子里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护士”,自信地拢了拢胸前的两团医用棉花。
“我是不是该涂个假睫毛比较好或者去弄一顶假发”
邦亚“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舰长。”
“好吧。”
艾瑞达有些遗憾地看了镜子一眼,走到床上被小剂量昏睡剂迷晕,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护士旁边,拿走了她的急救包,转身锁上了门。
坐上目前唯一没有被联合军占用的医护人员专用急救电梯,正式踏足顶层以前,艾瑞达看着电梯镜子里戴着口罩,尽管眉眼精致,但还是因为没有假发而显得有些中性的“护士小姐”,只能在可惜中自我安慰道。
“至少比我养父曾经那身护士打扮好看多了,你觉得呢”
邦亚“”
穹顶监狱顶层,这绝对是监狱建成以来最壮观的景象。
即便最后被强制留在电梯外也依旧涌上来接近两万人的联合军对上穹顶监狱顶层的全部守备兵力,原本面积极大极其空旷的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
一个方想进总指挥室,一方极力阻止,并且双方都一口咬定小丑混进了对方阵营。
没人愿意后退一步,局面就这么僵持在了当场。而这种情况造成的后果就是
身在穹顶监狱最顶层的二代小丑觉得轻松得仿佛在逛韦恩庄园的后花园。
哈利奥斯本被关在穹顶监狱最高等的绝密级牢房,那是一间原本为了关押毒液而建造的牢房,周围是由斯塔克工业目前全球硬度最高的透明金属建造的墙面,里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台装满了美国队长二战时期留下的珍贵健身录影带的投影仪,所以犯人在得到相对舒适安稳的监狱生活的同时。
失去了他所有的。
里面的生活没有昼夜,头顶的生物拟台灯二十四小时都像太阳一样照亮整个房间所有角落,罪犯无法逃跑,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是哈利奥斯本被关进监狱的第十天,或者说是第二十天,他不太清楚。
就在他从床上睁开眼,无视了桌上给他准备好的晚餐,像以往每一天一样拿起房间里唯一一本读物反复一边暗骂奥斯本制药那群见风使舵的蛀虫高层一边想办法逃跑的时候,一道粉白相间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转角处。
奥斯本挑了挑眉。
然后放下了手里的书。
“抱歉,护士,再往里是最高等监狱,如果你没有总指挥部同行许可,我不能放你进去。”
护士小姐细声细气地道“典狱长难道没跟你打过招呼吗是他让我来的。你要是不放我进去,里面的囚犯就要病死了。”
门外两名身材高大的守卫闻言转头看了一眼。
透明牢房里,奥斯本勾起嘴角。
然后完全无视了护士小姐已经使眼色使到快要抽筋的眼尾,依旧健健康康地坐在原地,那双被头顶灯光照得浅到几乎变成淡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心安理得地看着好戏。
“oos”
对于受困者的拒不配合,救援人员万分遗憾地冲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备摊手道“他可能听不见我说的话,或者理解能力有什么障碍。谁知道呢,之前他登杂志的时候媒体还说他拿到过面部表情研究这种听起来高端又什么用都没有的博士学位呢。”
两名守备立刻反应过来,拿起手中的武器,嘴里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没问出来,突然出现在两人胸口的高分子空气迫击炮已经把两个人都分别轰到了左右两边走廊的尽头。
“护士小姐”伸出右手,身后的机甲也跟着抬起右臂,迫击炮在一连串零件的重新排列组合中变成了一把唐刀,刀尖渗出黑色液体,随着机甲主人的动作,一点点切进面前的玻璃墙壁中。
“这可是我最后剩的一点崩坏源能量。”
在操控机甲把玻璃墙面彻底切割出一个足够人通行的椭圆以后,二代小丑屈起手指,轻轻一弹“希望它足够配得上斯塔克科技的架子。”
轰地一声,椭圆的透明金属墙面往后倒去,砸在地上。
艾瑞达抬头,看向依旧坐在原地的金发青年。
“哈利少爷”
哥谭市中心,正坐在办公室,就像阿尔弗雷德那样独自喝着酒庆祝着独裁统治的克劳德法官觉得后背一凉,他扭头,身后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晚风吹进来,窗帘左右晃动。
他疑惑地站起身,刚关上窗户,一道黑色的阴影就忽然笼了上来。
克劳德法官一惊,立刻转过头,在他对面窗口的挂壁灯前,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那里。他披着黑色的斗篷,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
“克劳德法官”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