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发表一通“高论”成功把人给忽悠住了,然后再竭力推辞由自己牵头开酒楼一事,本来她话还没说出来的时候,还有几个想冒头一试,现在大家见她这么懂,当下不少人心服口服的佩服起来,是她若不肯担当,她们都不敢做的那种佩服了。
徐臻只好“勉力一试”,又联络了几个最为热心,头脑灵活多思路的贵妇人一起,先拟出章程来,而后众人再聚起来头脑风暴一番,差不多就没什么大毛病了。她手里有人,效率自是一等一的,很快就选定了地方,将这酒楼开了起来。
酒楼开的大,也有底气,不说旁的,单这城里的贵妇人们能发动的亲友都不少,大家进去一顿饭下来,所费不是太高,吃的却很不错,这口碑就慢慢立了起来。
宋尧没有亲自去过,不过徐臻命人在厨下做了酒楼的招牌鱼锅子,里头可以加蔬菜锅饼豆腐等等,说是吃鱼,却又不单是吃鱼,同时也能果腹,也能尝鲜,可谓鲜而不腻。
宋尧现在跟徐臻几乎无话不说,吃着好,就担忧的问她“若是别家也这么着学了去呢”在他看来,这个可够简单。
徐臻笑道“首先这锅子的汤底是特别熬制的,这个属于酒楼也不知道的秘法,都是我这边命人配比好了,然后送过去的;其次这片鱼也是手艺,不是人人可以学得,片出来的鱼要不厚不薄,下水即熟不说,还要少刺好吃;最后么,这锅鱼不少吧能够四五个人吃饱,然而细总算下来,却比一锅肉要便宜太多了,薄利多销,这才是关键。若是有想偷师学艺的,那有头脑的,自然会算算成本,发现无利可图,也就收手了,那没有头脑的,瞎折腾一回,投了钱进去打一阵子水漂而已。”
她说完,发现宋尧又要出口赞叹,连忙伸手挡了回去“要么你换个花样说,要么你不说。”
宋尧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同她讲营中的事,两个人说了一阵话,徐臻正要催他出去,毛佳送了一封信来。
宋尧一面问“谁的信”一面拆开,徐臻也凑过来,两个人看完面面相觑。
宋尧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徐臻嘘出一口气“还是找大家一起过来商议商议。”
看信中安定侯的意思是跟宋尧要兵,按照道理,安定侯手下能人辈出,根本用不到宋尧的兵马。
但安定侯人家就是这么写信来了。
能不给吗徐臻觉得不能。
宋尧看着她“你同我一起去见文先生。”
也就是说不见其他人了,在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之前,他要先跟文先生理一理思路。
徐臻觉得这样也好。
文先生看过书信,问宋尧“你觉得侯爷写这封信的用意在何处”
宋尧一怔,有点犹豫的回答“这个我没想过,只想着要怎么应对了。”
文先生道“若是不知其来意,又怎么做到去应对”他扭头又去问徐臻。
徐臻可是知道文先生不喜欢自己多插手这些外头的“大事”的,见状立即缩回拿茶杯的爪子,有点迟疑的问“您看我,是想叫我回答啊,还是不想叫我回答还是您嫌我在这儿碍事,想让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