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看到荷包,脑子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但又想不起来,只好归咎于她太过担心那两个老头儿。
宋尧知道了荷包来历,心里的醋包噗得一下就没了,爱怜无比的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先生心怀百姓,薛神医更是造福无数,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两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两个人平时都不是好吃懒做的,兵士们训练,两个人也都跟着训练,也因此这半年身高都有所增加,只是徐臻个头窜得没有宋尧快,现在宋尧有时候进门都需要低低头了,若是到了普通农家,进人家大门也得低着头才能进,徐臻呢只能算正好,在普通士兵中不显得太矮,也没有高的过分,此刻被宋尧拥住,她的后脑勺靠在他的肩窝上,宋尧自我感觉两个人是无比的契合。
也可以说男人心大,宋尧并没有多么担心,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徐臻便掩下纷乱的心绪,跟着他出去了。
事实上,女人的直觉会比男人更准些。
徐臻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却事先感受到了危险。
一行人骑了马,在山脚下分散开,宋尧跟徐臻也都绑了腿徒步进山,徐臻手里有两支远镜,分了宋尧一支,不料宋尧随手就给了李成,并且坚持要跟徐臻一队。
高亢的喊声很快在四周响起,有冬日里头没有走到南边越冬的鸟扑棱着翅膀飞出来,徐臻四下张望,冬日山上的树木叶子都掉了,但枝干照样遮挡目光,她对宋尧说“咱们往里走走。”
宋尧看了下脚下“也好,你看出来了没有,这边的雪下的小,薄薄的一丛,估计到晌午就要全化了。”
徐臻点头,山上的气温好似比山下要高点,雪太薄了,便是化了,也不算泥泞,她现在有点相信文先生跟薛神医大概不是被困住了,但总归还是找到才心安“从前先生他们也是经常出门,不过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待着,想担心也没有头绪,现在挨的近了,反而没有从前的淡定,每次他们出门,我够感觉提心吊胆的。”
宋尧心说我就跟你不同,不管你出门多久,我心里都记挂担心。
两个人越往山里走,跟其他人也就分散的越开,渐渐听不到呼喊的声音,宋尧寻了块石头攀上去拿远镜四下眺望,不见动静,只好又下来,一边走一边呼喊“先生”,两个人在山里走了两个时辰,日头渐渐往下落,徐臻有些着急,宋尧却是难得跟她这样独处,脸上一丝不耐也没有,徐臻看他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实在沉不住气,只好吸了吸气,继续去寻找。
不知不觉两个人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头,徐臻支着木棍喘息道“不来这边还不清楚,原来这片山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