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已经习惯每夜只睡两个时辰,至子夜醒来,看见怀中人的睡颜,已经忘了晚间心心念念的“枕边教妻的大事”。
徐臻恰好在睡梦中转了个身。外头桌子上的烛火芯无人去剪,这会儿火光跳动的厉害,白日里头两个人孟不离焦,但有些事宋尧还是好着男人的面子,想要私下里去问问下属。
譬如关于京中的一些跟徐臻牵连到一起的消息。
谁知他刚要抽出胳膊侧身起来,她就如同没了倚靠一样砸吧着嘴贴了过来,一条腿甚是不老实的在沟壑边缘蹭了蹭,待找到最满意的部位,这才算老实了,重又归入香甜梦境。
宋尧却如被点着了火,整个人如同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棍,热得烙手。
徐臻被他亲醒,下意识的就抱住了他的手。明明读懂一个人的眼神那么难,她却一下子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是到了平时,她便是不乐意也会硬撑,可谁叫她晓得他的弱点呢,当下就嘟嘴委屈“困。”
宋尧的呼吸缓了一下,薄唇落下来“乖”却不再顺着她。进入的时候他只看着她,看着她脸色从白皙染上浅红,唇珠滚走,抖得让人怜惜不止,床帐慢摇,徐臻明明不是出力的那个,却香汗淋漓,忍不住抬手咬住手背,免得喉咙里的轻吟溢出被外人听见。
宋尧心疼,将她的手拿开,低头去亲她的唇,徐臻先还有些抗拒,渐渐情动便也顾不得了,只想快快到达,然后叫他放自己再去睡。她却忘了这实在不现实,主要是宋尧饿得太久了,不管他多么累,只有吃饱了才能睡得着,最后累也累了,哭也哭了,好哥哥坏哥哥的叫哑了嗓子,宋尧却好似来了教训她的兴致,摁住她好生的跟她探讨之前的行为有无不当之处。
徐臻见他在这种时候都还要训斥自己,自然是不服“我没错。”
“没错是没错,可你说说有没有危险”
“喝凉水还有可能噎着呢,有危险怎么了,照样还不是我赢了”
“你只胜了一小场你知道李成他们见到我的时候说了什么吗他们心里也害怕兵法上是怎么说的战而必胜者,法度审也。胜而不死者,教器备利,而敌不敢校也。”
徐臻推他“你混蛋,你走开”
宋尧干脆将她抱了起来“我不走,我问你,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不值得你倚靠跟信赖么徐臻,你抬头看看我们俩,这世间,唯一能跟你如此亲近的,只有我。”
徐臻“哼”
宋尧被她不驯的态度气笑“你哼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徐臻“你出去”
宋尧却不“我去哪里,你也去哪里快说,刚才哼什么哼,不服么”
徐臻侧头“要是不生孩子,自然跟你最亲,要是有了孩子,你唔”
剩下的话没得说了,外头的蜡烛也燃烧殆尽。宋将军最终用体力使得某人改口,即便有了孩子,那也是他们俩共同的孩子,还是他们俩更亲密史无前例的亲密
徐臻对,你说的都对
宋尧重说。
徐臻官人说的都对
宋尧得了便宜还卖乖小混蛋,以后再这样莽撞,看我还不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