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在数百米外等着打探的人,接应之后,立即往这边奔“三爷,好事”
徐臻想不出有什么好事来,心里不以为然,觉得就算来人,也顶多不算坏事罢了。
方肆却突然卖起了关子,笑着一拍马屁股,让马自去一边吃草。
他之后,有一人骑着马越过了落在后头的护卫探子,往破庙这边疾驰而来,月夜尚且不算伸手不见五指,月亮的清辉洒在道路上,那人头上盖着斗篷,骑马的速度丝毫不减,像一支离弦的箭。
徐臻突然觉得心跳如擂鼓,又觉得不可思议,脚下却不由的往前走了数步。
隔着还有五十来米呢,那人就拉住马,然后伸手往后一拉帽兜,往徐臻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月余不见,他仿佛又长高了些,现在足足高出自己有一头半,其实徐臻在女子之中已经算是很高挑的了,可站在他面前,不知为何,无端的竟有了一点可以小鸟依人的诡异感。
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长高。
她说服自己,紧接着又找了个解释,肯定是因为他瘦了,一瘦就显出高来了。
挺阔的骑马装在他身上竟然撑不太起来,不仅衬的他脸色苍白,还显得他整个人都有点弱不禁风。
之前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宋尧的脸上其实还带着病态跟虚弱,但看到她,目光中的关怀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来。
“你没事吧”
徐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怎么来了”
没等他回答,她眼眶一红,突然间从那个骄矜、狠辣的徐三爷无缝切换成了国公府里头的娇小姐,嘴一扁,声音都带着哽咽“有人欺负我”
宋尧心神大震,上前一步就将人拥入怀里“我来晚了。”若是早一日,他不会让她遇到危险。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直到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徐臻才恢复几分神智,然后挣扎着推开宋尧的禁锢。
宋尧还沉浸在她刚才撒娇告状的情绪里,对她自然是无限怜爱的,不仅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又围了一圈,后头干脆拥着她的腰“外面风大,叫你受惊了,我们进去细说。”
徐臻刚才撒了矫,这会儿就不好意思不让人家搂腰,但是她现在穿着男装,梳着男子的发髻要是被人误会宋尧好南风,那她头上可就成了牧场了。于是她抓紧了时间往里走。
结果又被宋尧误会她是真的害怕了,心中的柔情简直能拧出两吨水来养鱼。
刚才徐臻歇息的地方现在只剩下火堆燃烧,婆子跟丫头都不见了。
宋尧关上门转身就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