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将近一年未住,到处都是灰尘,春桃春草正打算换了衣裳就收拾屋子,听见外头人的传话登时就到了徐臻跟前“奶奶,他们太过分了,我这就去告诉侯爷”
徐臻摇头“算了,侯爷已经管了一次,不会再管第二次,再说儿媳伺候婆婆乃是天经地义,我不去可就要倒大霉了。”
不过是劳动一二,比起她看见一大批海匪迎面杀过来的场面,这都不算事儿。
徐臻又夸春桃“我还以为你要当着太子的面说侯夫人要杀了我呢,没想到你倒是聪明,悄悄的请了安定侯回来”
春桃悻悻“我想来着,但侯爷院子外头那些侍卫看着就像杀人毫不手软的,万一惹怒了侯爷,再把我宰了,死的岂不是冤枉”
徐臻失笑,敢情并不是因为顾全侯府脸面所以才没有大闹。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侯爷不会随意处置我的丫头的。”
春桃不相信“那他要是处置了呢”
徐臻“我会替你报仇的。”
很显然,她这安慰十分不到位,春草在一旁扯后腿“死都死了。”
“哎呀,我都被你带沟里了,之前不是说了,侯爷不会随便处置你们的。”
很显然丫头们没有她这般自信,齐声问“为什么”
徐臻“因为侯爷知道他若是处置我的丫头,我就收拾他儿子。”
徐臻自我感觉这个答案挺好的,但一转身就见丫头们正对她进行死亡凝视,连忙笑笑,“好了,我开玩笑呢,”又对春桃竖了竖大拇指“你今天的表现就很好,没准侯爷就是看在你没有大吵大闹的份上才会出手处置王妈妈呢从前我可是听说他任凭你们四爷在外头跪了一天。”
丫头们本来对徐臻的安危十分担忧,一听她这么说,对比着看来,竟然发现侯爷对徐臻果真算是好的了。
底下的婆子们也烧了水来,春桃二人倒替着晾凉了,徐臻喝过了水,又塞了几块肉干,这才起身去正院。
天底下磋磨儿媳的婆婆大抵都一个样儿,无非是罚站,污蔑,对媳妇儿的控制 欲极强。
安定侯咬定了等王妈妈在外头查不出事情来才饶了她,谁知王妈妈不争气,消息甚至不必出府,便有昔日看不顺眼的对家仆婢来告状了,漫无边际的查或许还需要时日,有了线索,自上而下,那就好办极了,且安定侯安排出去的人可不是内院里头犹犹豫豫的婆子,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就回来报了一桩事,乃是王妈妈打着安定侯府的旗号抢夺了兴源街的一套民宅,那宅子是个富户所建,入住的时候请四邻吃饭,被王妈妈的儿子看中
安定侯一边令人收尾,一边命人好生拷问王妈妈。
安定侯夫人可不气的要死王妈妈是她的心腹,忠心自是不必提,侯夫人也有自信王妈妈并不怕死,自己遇到危险,她甚至能够挡在自己前头,可安定侯的手段是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是问出一些“往事”
侯夫人觉得觉都睡不着了,谁来伺候也不舒服,很快就病倒了,等徐臻到了,心中恨意骤然爆发“叫她在外头等着,就说我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