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朝廷的规矩,宋尧可以自己设骁骑尉,只需定下之后写了履历上报朝廷即可,朝中是无人可查的,但骁骑尉往上,再升官,那可就不是他能够说了算的,这个职位上,当然还是安插心腹最重要。”
徐臻一听这个,忍不住沉思了起来。
她若是不做个“贤妻良母”,仿照方氏那样跟着徐三爷在任上东奔西顾的,那她就得有个说得出口的身份,总不能顶着内眷的名义这样到处露脸。可她也不能做个不起眼的小卒子,本身她受不了,再者小卒子最容易受人欺负,她要做人,不说做个大魔王吧,起码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正经官职。
骁骑尉虽然不是特别万众瞩目的大官,但手下有自己的兵马,更重要的是,如果宋尧同样,她可以举着宋尧的旗号招兵买马
当然,她一个人想得再美,哪怕脑子里开花呢,还需要宋尧同意才行。
想起宋尧,她忍不住抠了抠眼角。
自从宋尧得知他们所用的兵器均为徐臻奋力找来,他们两个已经有数日不曾好好交流。
不是宋尧不想说,是她自己一脸的“清心寡欲”,像只木塞子一样,每每发现宋尧有开口的架势,她便露出不愿意听的样子来,让宋尧只好悻悻的被堵回去。
不过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宋尧躺了这些日子,补的其实有点过头,又加上不能挪动,薛神医其实挺怕他得褥疮,但数次检查,发现宋尧根本没事,薛神医啧啧称奇,不明所以。
宋尧却知道这完全是自己的问题,徐臻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想她,她若是不在,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那思想便如奔放的江水或者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想到别的地方去。
她若是在,他便想着如何将她哄转回来,待她的目光微微刮过他的身体,明明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实质的接触,他也能通过她的视线感受到那种微微的颤栗,像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翩翩起舞,试图勾搭她的视线多停留哪怕片刻也好。
现在呢,徐臻想要一个骁骑尉的名额,就必须主动出击,否则等主动权交给宋尧,那么对她来说就跟粘板上的鲤鱼一样了,不同的仅仅是她没有鲤鱼那么肥而已。
徐臻直接去找宋尧。
因为宋尧受伤,大徐氏跟小徐氏就成了照顾他们夫妇二人的婆子,毛佳毛宜反而少进宋尧的屋子了,只在他呼唤的时候才进来帮他一把之类的。
这日徐臻来的时候,毛佳正跟毛宜帮宋尧活动腿关节,他们俩一左一右,场面十分“温馨”,简直就是为徐臻量身定做的一般。
徐臻立即“你们都退下,我来照顾四爷。”
毛佳毛宜看向宋尧,宋尧轻轻颔首,两个人连忙放下,站起来行礼然后就跑了出去。他们俩都是多话的性子,现在宋尧闭嘴当河蚌,他们俩屡次提起话题都被宋尧的外壳给夹疼过,实在受不了屋里毫无人声的气氛了,现在四奶奶肯来照料,当然是极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