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哦在哪儿”
毛佳觉得这问话气氛还算良好,连忙伸手从怀里把还未拆开的红封都拿了出来,沉甸甸的小金锞子。宋尧拆开看了一眼,然后就将红封顺手放到了桌子上,继续问“旁的呢”书信呢
毛佳心里一个咯噔,眼睛都顾不得去瞅那红封了,“旁,旁的,就,就没了。”
宋尧这次足足沉默了一刻钟,然后才对毛佳说“你下去吧。”
说实话,毛佳刚才说完那句话都以为自己能挨一顿窝心脚了,没想到还能逃出生天,顿时也真就顾不上那红封里头的金锞子了,低低的道了声“是”就起来跑了。
宋尧拿着两个红封又看了许久,他这会儿特别想去徐臻面前问问她,这两个红封里头,有没有一个是给他的。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他养母在许多年前曾说过一句话,他当时不觉得有什么道理。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男人要是陷到一个女人手里,不管从前多么精明,见了这女人之后也愿意用屎糊住眼。”
宋尧觉得自己现在是将一颗心都挖出来给她了,唯恐她不要的那种给法。
她给了他钱,给了他薛神医,最后文先生来了,还带了上阵杀敌的利器。
宋尧闭上眼。
他没法说她这是不在乎自己,他要是这样想,简直对不起文先生跟薛神医两位老者。
但他不止想要这些,他其实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她的心,她的一嗔一笑,千娇百媚,最好都同他有关。
情字一事,不知所起,竟叫人一往而深。
这一夜,他就着跳动的烛火写了一封长信,却没有再叫人送一回,反而只是收拾到一只匣子里头,连同那两只他私自昧下的红封,都放到他枕头旁边。
第二日清晨起来,才发现外头竟然下了大雪。
出门就听到众人清醒的声音,下雪之后要冷一阵,亏了昨夜他们搬到庄子上,有了房子住,否则在雪地里头住一夜,非得冻僵不可。营帐到底没法跟房屋相比的。当然,也亏了这庄子上的房舍足够多,这才能够盛开这么多人。
雪虽然下的大,但文先生所料一点不假。
孟家很快来了人,送了数十个容色绝佳的丫头还有不少粗使婆子,另外就是好几车东西,双方见面,官面上的话说得也很是冠冕堂皇“宋大人辛苦过来剿匪,是怜悯为本地百姓父老,孟家虽然没有多大些本事,也想为宋大人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