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跟宋尧说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宋尧小时候的事,毕竟宋尧亲身经历的,可信性比那些道听途说的要大多了。
当然,徐臻也看出宋尧有点回避他那个表妹的事情来了。
有些事,明明没做,就是心虚。呵呵。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我不生气。
徐臻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
然后等宋尧绕无可绕,终究还是说起来。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说的那些事,我起初是一点也不信的,后头她说,我娘跟她娘是闺中好友,她娘嫁给我娘的哥哥,当初还说将来结儿女亲家”
徐臻嗖得离宋尧三尺远。
宋尧哭笑不得“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方参他们。”
徐臻问“知道我跟你是御赐的婚事么这女子胆子太大,竟然敢在律法的边缘来回试探。”
宋尧道“她就说了那么一句,你放心好了,人家真没有看上我。”
徐臻
宋尧在她的沉默中感到“一阵窒息”,求生欲极强的道“我又不是才回安定侯府的,早先他们连冒头都没冒头,等我成亲还出来了,放了一个姑娘出来试探我,我当然会有所防备。再说,我,我”
徐臻正打算听听他能“我”出个什么来,谁知他一把扑上来,大声道“我只喜欢你”
外间一阵杯盏碗碟稀里哗啦。
徐臻不知道是该先骂春草是个败家子,还是先骂宋尧说话不看场合。
但,她又确实也没有那么生气。
她抬手捡起桌子边缘的磨碇,扬了扬下巴“先把信写完。”说着帮他磨墨。
宋尧的脸色还有些红,连忙低头写字。
写了一会儿见她起身,问“你去哪儿”
真是一刻也离不得的架势。
徐臻笑“我也给文国公府里写一封信,免得有人在他们面前说些什么,他们又不知道实情。”说实话,宋尧生母的事情过去将近二十年,估计文国公跟老太君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吧,关键是有关定国侯府跟安定侯府的这门官司,徐臻从前并未听说过,文国公府说不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晓得宋尧的生母真正的出身。
其实,她不仅想给文国公府写信,她还想给文先生写信。
就文先生对宋尧的那份“浓重的爱护”,若说他一点宋尧生母的事情都不知道,她能将眼珠子抠下来。
虽然她跟宋尧成亲了,但被最亲近的师长有事瞒着的感觉还是不太好。
写了两封信,徐臻的思路也理顺的差不多了,便将心里的疑惑先搁下,同宋尧说起他任上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