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眨了一下眼,有点蒙圈的看着她。
徐臻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有点大,若是完全睁开,还有点圆,很漂亮,像傻兮兮的小狗子。
“若是有表字,以后我可称呼你的表字。算了,没有也不要紧,左右不过是个称谓,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宋尧将表字的事撇开一旁,从袖里拿出一封书信“宋侯爷的书信。”多说多错,所以他干脆没头没尾的直接说了个名词。
徐臻没再问他,更没有置喙他怎么喊自家爹爹宋侯爷,这可不该是做儿子的态度,她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的读了起来。
读完脸色也不好了。
有言官弹劾宋青鸣无旨私自开仓放赈,揽民心为私名,而皇上下令令刚从西南折返的安定候代钦差之职,查证此事。
安定候乃是宋尧生父,父子俩相认之后,情谊却不能像寻常父子那样积厚,反而彼此尴尴尬尬,这封信还是宋尧在给安定候的书信中提了几句宋青鸣的所作所为,言及自己受宋知州恩惠,安定候正好接下皇命,便回信说了一声。
寻常书信不一定走的快,就连徐臻自己的护卫,送信也不是一两日之功,不过安定候有兵权,他的书信往返乃是精骑亲送,换马不换人,这就为宋青鸣应对钦差或者上折子自辩留出了足够的时间。
“谢谢你将这个消息告知。”徐臻认真朝宋尧道谢。
宋尧见她竟然朝自己行礼,连忙伸手拒绝,可手伸到一半,才想起对面这位虽然是穿了男装,但真正的是个女娇娥
他语无伦次的摆手“姑娘怎么如此客气。等安定候来了之后,我会尽力,总之,姑娘不需担心。”说完他就跑了,连自己那封“家信”都没拿。
徐臻见他几息之间就跑的没影,直起身来嗤笑一声,两指之间夹着那封安定候的信,喃喃道“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来宋公子还很有的学啊”
用一个消息来报答对宋尧的救命之恩,这笔买卖对安定候来说或许划算,徐臻却有点看不上眼。
她跟宋青鸣都在等朝廷的消息,在等待的过程中,自然不会是毫无作为。
要是眼巴巴的非要等到安定候的这封信来了再准备,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是觉得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儿子不值钱呢,还是觉得这个消息就足够抵债了”她在心里默念着,随手收了信走出屋子。
外头两个婆子正在洗衣,见了她站起来笑道“公子爷要出去走走”
徐臻当即决定,回京一定不能带上她俩,免得自己终有一日被这些人洗脑成功,雌雄同体。
“这附近可有小狗抱几只回来养。”
婆子诧异“公子爷怎么想到要养狗现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有狗也没有粮食喂,多给人吃了肉去。”
另一个婆子则道“要是上山上瞧瞧,说不定有野狗。”人要吃狗肉,狗不会不逃,沦为野狗的也应该不少。
徐臻摇头“算了,我就是那样一说。你们忙吧,我去前头找宋大人。”
婆子们知道她不走远,这才重新坐下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