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干脆伸手一探脉“摸不到脉息了,埋了吧。”
病号甲乙同时大哭“少主儿你可不能死啊”
粗使婆子也围上来,诧异道“难不成这是个精怪听说有琵琶精的,这扫帚儿难不成竟是个扫帚精,妖怪也能生病吗”
徐臻没理会那俩哭嚎的,扭头对婆子吩咐道“防风一钱水调服。”
微量的砒霜中毒,这倒不一定是被人故意害的,也有可能是不小心误食。常用药的大夫知道,雄黄加热到一定温度后会变为砒霜,她做成的成药里头就有雄黄,若是觉得病人吞咽不下,将药丸用热水煮开给病人服用,这才是坏事。现在庆幸的是,解毒的药她有,而且中毒的量也不大,还有救,否则不管是哪一个条件没有满足,这人都该凉透了。
之前照顾病人的时候,她已经将可能发生的砒霜中毒情况说过,此时一提出要求,两个婆子忙去忙活起来。
徐臻则取出金针,往他脑后的穴位上扎去,这是为了催吐,果然不过一息,那人就醒了,呛声咳嗽就低头呕吐了起来。
徐臻略有洁癖,看了顿时觉得午饭吃的有点多,也跟着恶心起来。她走开,待人不吐了,这才端了一碗盐水过来,就见那人站都站不稳,被一左一右的俩病号架着双腿打颤,不过,都这幅惨样子了,竟然还蒙着面纱而且那面纱上已经沾染了秽物
要是跟她比恶心的话,那么这人算是赢的盆满钵满了。
徐臻实在不能忍,一把抄下他的面纱
待看清对面人的模样,她的确吃了一惊,张嘴“高”
两个婆子才煮了药汁过来,就见自己护卫的姑娘被那五大三粗的男子给压了,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一个撕心裂肺“姑娘”
另一个肝胆俱裂“公子爷”
没错,这俩人不同步,喊得都是徐臻
徐臻不防备这躲在面纱后头的竟然是她打发出去的护卫高寒,可更没有防备的是这厮不按常理出牌,竟胆子大到来捂她的嘴,她闪了一下,谁知他竟然用上了自己的嘴
呕
一连灌了三碗水,她的胸腔里头还堵塞的难受,十分想吐出来,可惜粮食珍贵,胃袋那里现在就跟个奸商一样,收着口子不往外发思想想吐,身体不肯,徐臻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从头到脚的恶心着了。
婆子们见徐臻只是干呕,这才将药汁递给高寒。
谢天谢地,这些天大家都历练出来了,粮食珍贵,药材比粮食更珍贵,哪怕健步如飞,哪怕极度惊恐呢,这药汁也好好的没有洒。
高寒喝了药,这回很要脸的自己主动找个地方去呕吐,吐得脸色从青黑到灰白,漱口之后,勉力开口“你们俩先回避,我有事要跟方才的那位公子说。”
随从兼病号甲乙“少主儿,恐怕刚才那位不知到底是男是女的公子并不想跟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