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闻言怔了怔。
欢欢想要孩子……
垂眸思索须臾, 裴砚漆黑的眸中逐渐漾起丝丝笑意,勾唇道,“如此, 为夫便听娘子的。”
“不过此事不急,如今先调养好娘子的身体才是紧要。”
说到这儿,裴砚似乎想起了什么, 板起脸问:“娘子今日是不是未曾吃药”
“嗯……”宋欢干笑两声,小声道:“早上吃过一回了。”
她自诩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可成熟稳重的人也怕苦啊。
三天两顿的也就算了, 忍忍便能过去。
但一吃吃一年,一日两顿, 顿顿不落, 这谁受得了……
宋欢弯眸笑看裴砚,两只手扯着他的衣袖, 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 试探道:“晚上能不能不吃”
裴砚垂眼, 看着被玩皱的衣裳不禁失笑。
裴候府里从前都是男人,一个个都是大老粗,便是觉得药苦,也放不下脸面要蜜饯。
他更是个三天两头受伤喝惯了苦药的。
于他而言,喝药便如同喝水, 两者之间没什么差别。
可欢欢和他们都不同。
裴砚抿唇道:“娘子可是怕苦待裴喜过来,我命他去买些蜜饯。喝完药含颗蜜饯,便不苦了。”
宋欢:“……”胡扯。
吃蜜饯之前, 药还是苦的。
“夫君,今天的药我便喝了。”
宋欢眼珠转了转,脑中冒出另一个主意,“但是调养身体嘛,也不一定要吃苦药的。”
“哦,是么。”
裴砚轻笑,“娘子有何高见”
宋欢弯唇:“可以吃药膳啊,食补,好吃又不苦。”
“……倒是可行。”裴砚沉吟道:“军中好像有位大夫擅此道,明日我便让裴深去将人带来府中。”
宋欢闻言眼眸一亮,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她倾身,飞快在裴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奖励。”
裴砚面露薄红,眼底却闪过一道光,“娘子,这奖励不够。”
“不够”宋欢摇了摇下巴,“夫君呐,做人不能太贪心。”
看着她红唇一张一合,裴砚眼神紧了紧,再等等,如今他手中尚没有那东西……
眸光明明灭灭,裴砚一言不发,忽然将宋欢拉进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一阵啃咬。
宋欢:“……”心情复杂。
她真的想问这厮是不是属狗……
……
这天晚上,裴砚折腾了宋欢许久。
虽然没做最后一步,但宋欢仍是累得不行,第二日直到天光大亮才醒过来。
她起身时,身边的床榻又空了。
宋欢心底莫名有一丝失落,裴砚……又不告诉她一声便离开了。
不过这厮也不是没有进步,至少今天知道让裴喜告诉她,晚上会回来用晚饭。
用罢早饭,宋欢回了自己屋中,她钻进小书房写写画画,闷了一个上午,直到锦月唤她用午膳。
“让厨房的人送进书房来罢。”宋欢头也不抬,手中的笔继续在纸上行走。
锦月大眼一瞧,只能看见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她凝了凝眉,没说什么,垂首退了出去。
不过等宋欢用完午膳后,锦月眼神却是不住的往宋欢的方向瞟,好像是想跟宋欢说些什么,但又不太敢说。
宋欢起初写得专心,没有发觉锦月的异常。
但锦月时不时便偷瞟她一眼,时间长了,她很难不发现。</p>
暂时放下毛笔,宋欢抬眼看向她,问:“裴沉护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