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皱眉:“……”
一件衣裳还要过安检
裴深见此面色亦冷了些许,“让夫人带来大氅,是侯爷的吩咐。”
“陈兄若是不信,不若进帐中通禀侯爷一声。”
那人闻言轻声冷笑,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裴小兄弟,吾等乃是奉命办事。一件大氅而已,难不成还验不得”
裴深神色一沉,“陈兄此言何意”
那人道:“自是字面上的意思。”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宋欢见此自然也明白了,这个“陈兄”恐怕不是裴砚的人……
其实这大氅也不是验不得。
可如果这人不是裴砚的人,她把大氅交给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大氅上做手脚
“秦十。”宋欢转身唤人,将手中的大氅递了过去,“你拿着。”
秦十垂眸看了眼大氅,瞬间明白了宋欢的意思,急忙将其接过,颔首应是。
手中一阵轻巧,宋欢又对裴深道:“大氅倒是不必非带入大帐不可,莫要因此小事与人起了冲突。”
裴深抬头,握住剑柄的手顿时松了忪,“是,夫人。”
那人亦惊诧的看了宋欢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但到底没再阻拦,放了宋欢、裴深二人进了第一道门。
中军大帐要比旁的营帐大上许多,外头用栅栏围了两道门。那位“陈兄”守的便是第一道门。
再往里走,则都是裴砚的人。
他们认得裴深,也早已得了裴砚的交待,什么都没说便让宋欢过了二门。
至于大帐门帘两边守着的人,宋欢瞧着觉得有些脸熟,好像之前在丰原镇时见过他们。
果然,她刚一走进,这二人便向宋欢行礼道:“属下见过夫人。”
宋欢也很礼貌的回应,“二位幸苦。”
二人:“……”哎呀
夫人这回不凶他们了
宋欢自是不知道在丰原镇时,她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凶悍印象。
她兀自打足气,稳定心神、抿唇淡笑,掀帘进了大帐中……嗯什么鬼其他人呢
怎么除了裴砚和四皇子,就只有两个文官模样的人
宋欢嘴角的笑僵了僵。
她还以为今晚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呢,早知道是这样她才不会过来。
裴砚砚这厮……哼。晚上回去等着。
“欢欢,来了。”
偏偏此刻裴砚对宋欢的情绪毫无所觉,甚至在宋欢在他身旁坐下以后,低声问了句,“裴深没将我的话转告于你吗”
这厮叫她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她送给衣裳
宋欢暗暗咬了咬后牙槽,“自然转告了,大氅方才交给了秦十拿着,没带进帐中来。”
裴砚听此,眉心微微皱起,很快又压了下去。
守在帐外第一道门的是皇家派来军中之人,楚徇没来之前,那人便我行我素,不太服从军中命令。
如今见楚徇来了,气焰竟然嚣张至此,明目张胆与他做对。
裴砚眸底划过一丝杀意,皇家派来的走狗罢了。
留他一条命不过是懒得换另一条走狗过来,他还真以为自己将来能姓“楚”么
裴砚心底一声冷笑,既然这狗不长眼找死,他自当成全。
这般想着,裴砚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和煦无害,张口向四皇子赔了罪。
“今晚之宴是为四皇子践行,奈何本侯身上有伤,无法饮酒,这才请了秦大人与李大人前来作陪。”
“还望四皇子海涵,莫要怪本侯招待不周。本侯以茶代酒,先敬四皇子一杯。”说罢,裴砚率先端起茶盏。
“裴候言重。”
楚徇举起酒杯,轻叹一声,略显羞愧的道:“说起此事,那日不知裴候身上有伤,太过鲁莽,倒是要请裴候莫要怪本皇子才是。”
言罢,楚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后又道:“这酒,该本皇子敬裴候。”
裴砚见状亦将茶盏中的茶饮尽,眸中笑意更盛。
只听他转而道:“四皇子有如此气度,那件事……本侯倒是可以放心告诉四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 金金:第一更,今天一定会补完的~但是没睡的小天使赶紧睡~
另外上章加了五百字,觉得文衔接不上的小天使可以刷新一下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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