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狂风大作, 挟起黄土一下下撞向糊在窗上的纸, “沙沙沙”地响。
裴砚目光沉沉在三人身上扫过,寒气逼人。
锦乐吓得低低垂着小脸, 跟在锦月身后不敢抬头。
而赶过来想拉走锦月两人的裴喜更是不敢吭声,见状心中不禁叫苦不迭。
看这情形......难不成他们扰了主子的好事这下可闯大祸了!
“出去。”裴砚嘴里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裴喜却是听得一个哆嗦, 忙躬身应道:“是, 主子。”
他说罢对锦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退下,可锦月却像是没看见似的, 抬眼看向了宋欢。
“那听侯爷的......等明日再收拾吧。”宋欢见裴砚这厮神情冷得像要冻死人似的, 瞬间就怂了。
不过她本意也只是想让锦月她们进来做个见证而已,收拾行囊什么的不重要。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裴砚面若寒霜, “宋欢。”
他淡淡出声,声音里辨不出喜怒,“你如此想去宁县, 究竟有何目的”
宋欢忍不住叹息, 这厮怎么这么多疑......“我说过, 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
虽说她想待在他身边是为了赚取生命值,可她真没什么其他心思。
裴砚转头望着宋欢明亮的双眸, 良久,他低声道:“本侯暂且信你一回,可若是你说谎——”
“没有这种可能!”宋欢拿出一副要对天发誓的气势,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绝对、绝对没有其他目的。就算是真有......”
宋欢弯眸, 笑盈盈上下打量了裴砚一眼,声音忽然弱了下去,略显娇羞地道:“也只是对你这个人......有点心思......”
裴砚耳根倏地红了,气道:“宋欢,你一个女子......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矜持”
宋欢:“......”
她哪里不矜持了
她一直很文明啊!都没用过强!
“后天一早出发,你最好明日便将房中的东西都收拾好。”裴砚说着大步离开,“若不然,你便回京去。”
房门一开,寒风灌了进来,宋欢被这寒风吹地一阵凌乱。
很忧愁。
为什么每次她刚一开始撩,裴砚便转身离开
是她长得丑吗不,绝不是。
肯定是裴砚这厮审美有问题。
毕竟这厮先前说过她精心系的蝴蝶结丑,却觉得她后来乱打的一团疙瘩“尚可”......
宋欢想着看了眼屋内乱七八糟堆放着的物价,整个人颓然躺到了床上,拆家一时爽啊。
锦月和锦乐在裴砚走后立刻进了房中,见宋欢这幅模样,锦月急急走向床榻,“夫人,您没事吧”
宋欢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无力的晃了晃,“有事,明天我们恐怕出不去房门了。”
锦月:“您怎么了”
宋欢坐起身叹气,指了指满屋子的东西,道:“明天得收拾这些东西,后天一早我们就得出发去宁县......”
“夫人,您别难过......”锦月劝着声音猛地一顿,她有些不敢信的问:“夫人您的意思是,侯爷答应您去宁县了”
宋欢瞬间笑眯了眼,“对呀。”
躲在锦身后的锦乐一听,心中对裴砚的恐惧顿时消散,不禁冒出了头:“夫人,您说得是真的吗!”
宋欢揉了揉她头发上的两个小啾啾,“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
......
裴砚新的房间,安排在今日来驿栈的那两人对面。
他一回到房间,便唤来裴沉,“命人密切注意那二人的动向。另外,将他们的身份查出来,抵达宁县之前,告诉本侯结果。”
“是,主子。”裴沉领命,退了出去。
同一时间,对面房间里,大块头元煞正脸红脖子粗的对白衣男人道:“公子,那厮手无缚鸡之力,您怎的不让属下出手教训他”
白衣男人撑开扇子,放在胸前微微扇了两下,轻笑道:“元煞,你当真以为那人手无缚鸡之力”</p>
元煞不屑道:“那厮长得便是一副小白脸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