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女同学们的艳羡目光,颜缘立刻醒悟过来,迅速将防晒霜和晒后修护露等护肤品与大家共享,很快赢得了爱美女孩子们的喜爱。
军训过半时,教官也越发变态,经常半夜紧急集合,三分钟到位,还得衬衣裤子领带鞋袜着装整齐,同学们无不同仇敌忾,一看到教官就双眼喷火。
又一次半夜紧急集合,年轻的教官苟利国检查着装,至颜缘同寝室的小露面前,轻蔑一笑:“同学,这是你第二次着装不整齐了吧袜子呢”
小露板着脸,“啪”的一个立正:“报告教官,我穿的丝袜。”鼻音浓浓,全是蔑视。
苟教官脸上下不来,弯腰就是一捏,触手滑腻一片,小露一声尖叫:“教官你捏我脚做什么羞死人了!”
哄堂大笑。
年轻的教官大发雷霆:“你们女孩子穿的什么袜子黑漆抹乌看都看不到!”
第二次紧急集合,一半女生都穿着丝袜。苟教官“哼哼”两下,不甘地转动眼珠,却再也不敢动手检查。颜缘抿嘴偷笑,侧目去看小露,小露也看着她,眉毛高高扬起,得意至极。
这天下午电闪雷鸣,暴雨大作,军训暂停。小露得意洋洋,拖了颜缘胳膊回寝室补眠。
睡得正香甜,冰块脸宿管忽然来寝室门口喊颜缘,和和气气道有人在楼下等她。
封闭式军训,谁能进来难道是钟宸颜缘赶紧抹了把脸,对着镜子把头发重新梳过,兴冲冲下楼去。
来来往往的女生,在门厅中央自动分成两行绕行,但目光所聚,尽在中央卓然独立的白衣青年身上。
青年俊眉秀目,鬓若刀裁,处处是画家精心描摹过的样子,不是齐放是谁
颜缘脚步一缓,面露惊讶。
齐放见她,眉目微皱:“欲笑先敛,我就这么不受欢迎”
“岂敢有些意外而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颜缘赶紧笑着,几步下了楼梯。堪堪走近,齐放长臂一伸,颜缘额头“嘣嘣”被连弹两下:“好意思说咱们两个也算有些交情吧,拿了录取通知书也不说一声。还好我早就关注着,要不是出差,早来找你了。”
“你急着找我做什么”
“嘣、嘣――”又被弹了两下,有点疼。颜缘捂着额头,微微噘嘴,看着齐放,气鼓鼓的。
“找你还要理由咱们还是不是朋友啦真是的。”齐放半开玩笑,心头却有点不是滋味。
寒暄几句,齐放告诉颜缘,他工作的单位离c大很近,单位的集体宿舍住着不方便,前不久母亲提出把自己在c大的宿舍给他住。今天在外面的事情办完了收工早,他就先过来收拾收拾东西。
“我好像没跟你讲过吧,我母亲在c大建筑学院任教。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欢迎经常来坐坐。”
c大建筑学院那很有可能是钟宸的老师哦颜缘眼前一亮,看向齐放的目光登时亲近不少,忙笑道一定一定。
察觉到少女眼中粲然生辉,齐放心头舒畅不少,看来颜缘挺期待见到他:“相请不如偶遇,你今天既然不军训,不如来喝杯茶正好有事要请你帮忙。”
齐放开口请帮忙,岂有拒绝之理。颜缘想也不想一口答应,转身就要上楼去拿伞,齐放却已经撑开了一把大伞:“一起,一会儿我送你回来。”
迈入雨中,才发现雨势很大,齐放将伞往颜缘这边偏一点,又偏一点。不一会儿自己右臂淋得透湿。颜缘心细,连忙道:“你自己多遮着些。”
齐放比了比两人中间:“你隔得这么远,只好让伞隔你近些。”
颜缘只好往齐放那边靠了靠。
七弯八拐进了一栋幽静却有些老旧的教授宿舍,颜缘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有个不大的生日蛋糕。
颜缘抓了抓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哎,什么都没有准备。”
齐放笑着摇头:“不用。我们家的人都不兴过生日。这个蛋糕嘛,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嗜糖,从小被管着不许吃甜食,唯有生日蛋糕例外,所以特别好这口。爸也就习惯每年让秘书订个蛋糕送来。”
颜缘点点头,生出了些感慨:“我小时候也爱吃糖,那时家里条件不好,没有糖果可吃。后来每次过生日吃蛋糕,就觉得特别幸福。现在想想,傻得要死。”
齐放五指成拳,放在唇边暗暗一笑:“小时候难道现在不是小丫头片子一个”
颜缘张口结舌,呃,也是。
齐放带着颜缘简单参观了室内,说明来意:“请你来,就是帮忙看看这里要添置些什么东西。我母亲从不在这里过夜,只偶尔午休,恐怕缺的东西很多。不怕你笑话,我们家从来都是保姆操持,我一点不懂。你别看我从小东奔西跑野外考察,不过是肯凑合。”
还以为要帮什么,这点小事倒是容易,颜缘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