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抛开别的,其实严雪迟对兰瑟的母亲也十分好奇。
从兰瑟身上能获取的到的信息好像只有提起母亲和皇叔这两个角色。
并没有父亲的存在。
而且刚才如果没有听错。
对面说兰瑟身上还有人类的基因,所以稳定性高一点,但他哥哥身上所有的组合都是人工组成似乎需要常年靠药物才能勉强维持稳定。
说实话,严雪迟对这一家人很好奇。
这种好奇像是冥冥之中有东西指引,哪怕不含以后要和兰瑟有风花雪月的意思,严雪迟也想见一见兰瑟口中所谓的母亲。
“话说,车上为什么会给我准备衣服这种事情,你是早就想过吗”当严雪迟发现身上衣物的尺寸刚刚好的时候,语气又冷淡了几分。
“的确等了很久了。”兰瑟回答的很坦诚,“如果严先生肯再找找,或许会发现我在车上放的还有别的东西。”“你日常需要用到的。”
听到这儿,不知怎么的,脸突然红了几分。
一时间领带都差点儿打成死扣。
“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说的是猫粮。”兰瑟十分无辜的解释道。
严雪迟“”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饭店的附近。
重新下车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收拾的一丝不苟。
笔挺的西装,毫不凌乱的头发,气味也已经靠着除味剂消退尽致,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乘电梯到最顶层,兰瑟让门口杵着的机器人进去报了一声信。
得到应允之后,兰瑟才打开了门。
屋内的场景算得上雅致。
古朴的竹桌,丝绸缝制的软塌。以及屋内还有一处小小的水塘。
古典小院的样式,的确适合小聚,谈一些算不上正式但很重要的事情。
其中最瞩目的应该是,那个身形有些瘦弱的男子。
和其他人不同,坐在轮椅上。
半长的头发落在肩头,说不出的柔和。
虽然还没看见其容貌,但第一印象已经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了。
只见着轮椅缓缓转过来。
隐匿在头发背后的面容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几乎是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严雪迟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模一样。
就是那张在水沐号上找到的烧毁了的照片,那个笑容温暖的少年,手搂在穿着军服的男子身上。
可水沐号是六十多年前撞毁的。
那张照片已经褪色了。
然而岁月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和那个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一瞬间,严雪迟忽然相信今天白日,贺佐说的话。
兴许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可是严雪迟想到那张褪色的照片。
上面另外一个人,明显不是兰瑟口中的皇叔。
霍克将军曾为了他的病弱爱人,研究出了这种反人类的东西,原本出发点兴许是好的,但也因此害的他们阴阳两隔。
不止怎么的,严雪迟忽然想起来了这句话。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轮椅上的男子声音如同其人,比三月春风还要柔和几分。只是疑问,并没有半分斥责的意思。
“抱歉。”严雪迟意识到自己一是震惊带来的失态,连忙道歉。
“没什么需要抱歉的。”男子说到这儿又回应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才将目光转向兰瑟,“兰瑟,他是你的”
“他是我的”
兰瑟刚想到一个委婉的解释,还没说出口,谁料严雪迟直接自己回答道,“秘书。”
兰瑟有点懵。
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严雪迟。
和来的时候商量的好像不太一样。
“让兰瑟自己回答。”
“其实是”兰瑟话没说完,只觉得背后忽然被拧了一下,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本来就没多少血色的面容顿时又煞白了不少。
“既然都带来了,也让他坐下。”
桌子其实不大,基本上围着三四个人已经十分勉强了。
两位夫人再在另外一张桌子旁边谈着话,完全没有注意这边的气氛。
严雪迟将余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栗色的卷发,妆并不浓,身上穿着的还是学校的制服。
充满青春活泼的气息。
明显想和伊卡说话,但总是欲言又止,有点羞涩。
坐在她身边的是兰瑟的哥哥。
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喝着杯中的酒。
“哥哥,晾着她一个人很不礼貌。”
“”
“她将是你的未婚妻。”
“已经是了。反正见面就是走场子,谁顾过我的意愿。”
“她明显想和你说话。”
伊卡没接话。
“善善,怎么不和哥哥说话” 这边刚问完,旁边的桌子就传来了一声问候。
有些尖声尖气的。
少女听完之后,更是无地自容。
“夫人,他们两个都讲好了,待会儿要会单独出去转转。毕竟我们一屋子人”后半句兰瑟没说完,稍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陆夫人听完以后会意的笑了一下。
伊卡已经快蹦起来了,然而却是被一把按住。
“哥哥听话。”
伊卡这才没有继续乱动。
兰瑟见两个人已经开始尝试着交流,这才将目光移到了严雪迟身上,“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不会这么让人头疼。”
“你说什么”严雪迟原本云游在外。
完全在想关于兰瑟母亲的事情。
一时间没听清。
“没说什么。”兰瑟说完之后,拿起桌上的酒斟满了两个杯子。
“话说,严先生刚才为什么说是我的秘书”
“还不允许我解释”
兰瑟说完之后仗着没人看见,直接用脚,猛地夹住他的腿。
只要躲一下,就会愈发收紧。
不让他跑。
严雪迟怕被发现,自然是急着挣脱,“会有人看见。”
“那你先说,到底是我的什么”
“朋朋友。”
这是在外面,很多见不得人的话,自然是羞愧于口。
兰瑟听完之后,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倏地,将脚稍稍上抬,借着桌布的屏障,精准的触碰到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触碰的地方。
见着严雪迟脸色变了,又问了一句,“朋友会对你做这种事情吗”
“不不会。”一时间严雪迟话都说不囫囵。
下意识的躬身,趴在了桌子上。
耳垂殷红。
气息下意识的有些飘。
“这是在外面”
兰瑟见此,不禁将脚抬得更高了一些,装作给严雪迟倒酒的姿势,趁机凑近耳边,“严先生不就喜欢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