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亦我要杀了你!”手里的刀子真的就忍不住要割进他的咽喉,她怒视着他,仇视的目光里恨意逐渐加深,握着刀的手也因为胸腔的怒气而发抖。
黑暗的屋子里,南宫令手脚被缚,全身是伤半昏迷的躺在地上,而他身旁的三公主亦是满脸泪痕。
“放开他们。”她大声的呵斥道。
屋子里的人看了看赫连君亦,赶紧将南宫令和三公主的束缚解开,那三公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过去,将南宫令抱在怀里,呜咽说不出话来。
“小二,你过来。”将匕首递给小二,宋希濂慌忙的跑过去,帮着三公主将南宫令扶起来,手在接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她心猛的抽痛起来。
“赫连君亦,你他妈是人吗南宫令如果死了,我非杀了你偿命不可。”
赫连君亦站在远处,凝视着宋希濂脸上的担忧和对他的仇恨,那桃花般的面容,依然一副凄然的笑容,苦涩而又酸楚。
“希濂”耳边传来南宫令虚弱的声音。
“我在这里。”将他稳稳的扶住,她可以感觉到他头无力的靠在她的肩头。以前,都是她靠在他的肩头,却没有想到会有倒过来的这一天。
“信我已经给慕容池送去了。”他吃力的睁开眼,任由她扶着,小声的说道,“他们截住的只是其中一封信而已。”
“我知道。”她尽量的挤出来一个笑容,将他扶上了马车,“我现在就送你回南宫堡,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不,你听我说。”他抬手抓住了她,抽了一口气,吐着艰难的几个字,“事实上,我骗了你。你的嗓子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只是想骗慕容池,想带你走而已。你会不会恨我恨我又骗你”
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倒底还是落了下来,她一低头,擦去了泪水,扔保持笑容,“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这一生最感激的就是认识了你。真的,南宫令。我后悔了很多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你。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脱下身上的披风为他盖住,宋希濂一转身,出了马车,扬起马鞭,打算离开。
“宋希濂!”屋子里传来赫连君亦的呵斥声,“他们可以走,唯独你不能走!”那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走到门口,寒风撩起,扬起了如墨的发丝,露出那双带笑的凤眼。
看着他低头把玩着那把匕首,宋希濂神色微异,淡淡的说道,“你放了小二,和南宫令他们,我不走!”
那包大胆的药就是信不得,她可是吃了两次亏了。
“希濂”马车里传来南宫令虚弱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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