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秋是个书生,跟村里的汉子来往不多,也就是相邻的几户人家见了面常打招呼,其他的人家,几乎话都很少讲过,也不是他为人高傲,而是大家都是不同类型的人,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生疏得很,而且大家都是种地的人,而吴寒秋有地却不种,让其他的人对他也有些异样的看法,那些种地的庄稼人,其实私下里很看不上他,对他也实在热络不起来。
而钱阿瞒跟村里的妇人,来往也不多,熟悉的也就那几家,以前是因为她寡妇的身份,所以大家不来往,后来她虽然再嫁了,但大家依然会记得她的过往,所以也没人主动来找她窜门的。
她也没有想要主动交好谁,只一门心思关起门来过日子。
所以他们家一家两口人,在村里却是特殊的存在,没人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去招惹别人,有点独来独往的意思。
钱阿瞒每逢赶集日,都会去镇上卖臭豆腐,去的次数多了,村里人也都发现,她家做这买卖,每次看着她装满一大锅出去,不到二个时辰,拉着空锅回来,都在私下里纷纷猜测,不知道她是赚了还是亏了
大部份人都认为她是赚了,原因很简单呀,赚钱才会每个赶集日都去卖,不赚钱谁去又不是傻的。剩下的人又在纷纷猜测,这赚钱,是赚得多还是赚得少
偏远的山村,没有什么娱乐,茶余饭后,东家长西家短,钱阿瞒做为一个女人,却能为家里赚钱,男人们都是十分羡慕的,当然是羡慕吴寒秋,能娶到这么一个能干的婆娘。
女人们的想法却又不一样了,她们普遍觉得,女人应该待在家里持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跑出去抛头露面,有伤风化,每当男人们当着她们的面,夸赞钱阿瞒的时候,女人们就会十分刻薄的说着钱阿瞒不当的言行,以证明钱阿瞒不是一个安分守已的女人,甚至连她清丽的容貌,都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一时钱阿瞒在村里的声誉好坏参半,她听了阿花嫂子的转诉后,也只是一笑而过,她大概能明白她们的心理,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十分的保守,没读过书,没什么见识,甚至连出门的时间都少,而且还要时刻谨记为妇之道,所以能为家里创造的财富也有限,导致在家庭地位的低下,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她这样的异类,打破了她们想象中的生存规则,甚至连她们的男人,都觉得她不错,夸赞之词常挂嘴边,这让她们觉得不安,也让她们妒忌,但她们对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言语上对她进行攻击。
钱阿瞒对此表示无所谓,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本来就对她们不熟,根本就不存在伤害,本来就没什么来往,以后就更不来往就是了。</p>
<strong></strong> 待到五月的时候,她地里的两亩地麦子熟了,以吴寒秋的意思,是让她请人帮着收回来,但钱阿瞒没同意,两亩薄地,收成本就不好,再请人来做,又要花费,收成就更少了,多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