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还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
顾正德今天回家时,李眉告诉他有人寄了一封信给他。他的信件一般都寄到办公室,是谁会把信寄到他家是陌生人顾正德记得他从来没公开过自己的住址。
“谁寄来的”顾正德接过信问。
“不知道,只写了收件人。”
顾正德朝书房走去,到了门口,他转身问李眉:“前几天,你是不是去过顾晨学校旁的咖啡馆”
前几天,那不就是见沈子衿的那次。李眉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被顾正德看见了“去过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那边见一个股东,经过的时候看见的,坐你对面的那个女孩是谁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
“就偶然碰见的一个朋友的女儿,你不可能见过,你在车上就那么一晃眼,哪看得清”李眉堆着笑解释,转而又撒娇说,“我见一个女孩你都问这么多,我要是见一个男人,你不得挖了他祖坟”
顾正德没有理会她的揶揄,走到书房拆了信件,里面装的是一摞照片,顾正德一张一张翻看,脸色渐渐发白。这次的照片除了他和李眉的床照之外,还有李璧见李眉的照片,以及顾璃和顾晨上学的照片。
他妈的!连他的孩子都盯上了。
顾正德气得咬牙。
他立刻拨了杨安的电话,上次陈政叫他不要轻举妄动,可关于这件事陈政到目前为止一点消息都没给他,现在倒好,一家人都被对方盯上了。
顾正德告诉陈政收到照片的事情,陈政听后,冷静地让他明天去找他,还说杨安前几天被人袭击了。顾正德第二天赶到杨安办公室,见他手上缠着纱布,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行。”
“到底是谁伤的那个威胁你的人不是已经被送进监狱了吗”顾正德一头雾水地问。
“我他妈也以为这件事完了,谁知道几天前又收到威胁的邮件,还有人闯到我办公室来,刺穿了我的手。”杨安说着就来气,这件事起起伏伏实在把他折腾够了。
“邮件”听到这个词,顾正德立刻警觉了起来,“这次说了什么。”
“发了张图片。”
“图片”顾正德急切地问,“图片在吗给我看看。”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看威胁我和你的就是同一个人,给我看看那个图片,说不定我能知道些什么”
杨安看了一眼陈政,陈政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图片,这是他早上打印好的邮件里的图片。顾正德看了一眼图片,猝然站了起来,大声说:“是这个女人!”
杨安警觉地看着他:“女人担架上的人被白布盖着,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顾正德埋着头,嘴里小声重复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
“那张照片里死的是冷雅!”顾正德大声说道,顾不上杨安的面子了,“八年前我叫你帮了一个忙,你记得吗”
杨安扶着把手,不耐烦地说:“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我怎么记得”
“关于一个妓/女,一个小孩儿,你想想。”
杨安费尽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些隐约的记忆:“是你闯祸的那件事”
顾正德点了点头。
陈政也意识到是哪件事了,脸色变得煞白。
“但据我所知,那个女人和孩子都死了,知道那件事的人就只有我、你还有陈政,那现在这个人是谁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也许有漏网之鱼,我们不能这么被动了。”顾正德说道。
这时,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杨安喊了声“进来。”一位女秘书拿着一摞资料推开了门,她看了一眼顾正德,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顾正德站起身,说道:“我该走了,局长,有什么新消息我们再沟通。”
待顾正德走了以后,女秘书才开口说:“陈先生,你叫我找的那张图片的确是新闻图。”她把找到的旧报纸递给杨安说:“就是这篇,标题是《应招女家中自杀,其子坠河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