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 石板老街, 深巷幽弄, 江南的古镇, 一街一角一水一天都是景。
雨停后,四人带着飞龙、松鼠走出居住的旅馆,沿着水边的青石老街, 走过拱形石板桥,走过望月楼、古戏台、旧书城和那长长的画廓,品尝了美味的玫瑰豆腐,无铅皮蛋、五色汤圆一、炙毛豆、鳝燠面。
翌日, 他们包了船,煮上壶由悟空采摘, 老爷子炒制的古茶, 坐在船头,观廊桥石雕, 看水岸飞檐翘角黛瓦粉墙,听流水潺潺。
中午将船停在水中,几人拿了鱼杆, 钓上几尾鱼儿, 由方禹做上一桌鱼宴,摆上花酿, 吃吃喝喝,优哉悠哉,不亦乐乎。
从古镇回来, 三人打算在花园洋房休整两天,再坐飞机去羊城。
早上六点左右,红楼被人从外面推开,随之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得傅慧扯起毯子往下面缩了缩。
“砰”
傅慧卧室的门,被上来的人大力推开,随之“啪”的一声,床尾上的水晶灯刺目的亮了起来。
“奶奶你快来,我的房间怎么住人了”
尖锐的叫声在门口响起。
傅慧翻身坐起,传音道“飞龙,给我堵了嘴,丢出去。”
飞龙惊得,“嗝”一声,被骨头卡住了喉咙,果果有多久没动怒了,顾不得再想其他,他忙从厨房闪电般飞来,翅膀一扇封了少女的嘴,双爪扯着对方两肩的衣服,丢出了小红楼的大门。
做完这一切,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爪摇着脖子狂咳了起来,妈妈,骨头吐不出来了。
“哎啊,琳琳,你怎么倒地上”赵大娘匆匆赶来,忙将孙女扶起,“别哭啊,摔到哪了”
傅慧额头上的青筋霍霍直跳,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她赤着脚“砰”的一声,拉开阳台上的门,“闭嘴嚷什么嚷”
“果果,你,”赵大娘点着傅慧,似不敢置信“你,你怎么说话呢,琳琳摔在门口,我还不能问一声了”
傅慧抬手一弹,凌厉的威压扑面而来,张大娘带着孙女“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石板上,随之喉咙一痛,叫出口的痛呼便哽在了喉咙里。
“果果,”听到声音,方禹抛下老爷子和郑昊,率先从后花园赶了回来,与之同时,赵伯带着一对中间男女和两个孩子,也从前面慌张地跑到了门口。
方禹脚尖一点地面,飞身跃上阳台,抱了傅慧回屋。
将她放在床上坐好,方禹去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俯身给她擦了擦脚,哄道“再睡会儿,楼下的我来处理。”
傅慧鼓着脸颊不吭声,眼中怒气没消。
“放心,一会儿就给你出气。”是他仁慈了,总想着他们是父亲留下来的老人,是这世上唯三能与他回忆父母生平的人,一次次的宽容倒是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方禹撩起帐子,扶傅慧躺下,给她盖上薄毯,拿起妆台上傅慧调制的玫瑰精油倒了些在手里,来回把手心搓热,方禹靠坐在床头帮傅慧按摩了会儿头部。
随着她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方禹轻轻地走出卧室,回自己房间洗去手中的味道,拿了叠文件下楼。
楼下,老爷子已将赵伯一家打发了回去。
“郑大哥,”方禹将文件交给郑昊,“赵伯的两个儿子,贪污受贿,依法办事。”
郑昊若有所思地打开文件袋,连续翻了几页。